这些吃瓜群众们驱散,然后把方重勇他们带到了驿站饭厅内,专门接待贵宾的独立包间,并命人送上了精美的饭食。
“方御史,不知道安人军的军饷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饭菜都端上来以后,管崇嗣不动声色的问道。
“现在,你已经不是安人军序列的人了,而是圣人的贴身亲卫银枪孝节中的骨干。
哥舒翰军使那边,某会专门写信告知的。”
方重勇淡然说道。
“那安人军的军饷……”管崇嗣有些不甘心的询问道。
事实上,这年头并不存在中晚唐军阀那样部将属于主将“小弟”这样的说法。
任何将领,都可以自由调动,你要说他们是谁的人,他们就是朝廷的人,并不单独属于谁谁谁。
所以管崇嗣哪怕是哥舒翰的亲信,但只要有基哥给的权限,方重勇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挖过来。
哥舒翰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管崇嗣同样也没有。
反过来说,张光晟虽然是方重勇的亲信,是他一手提拔的,但是方重勇并不能干涉朝廷对于张光晟的任命与调动。
管崇嗣在得知自己被调动到禁军,成为“银枪孝节”的一员,还能惦记着朝廷欠安人军的军饷,不得不说,这是个厚道人。
“你随某去陇右赴任就行了,其他不用多想。安人军的军饷,解决起来也不麻烦。”
方重勇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一套冬衣大概需要十匹绢,作为半成品发放。
安人军兵员一万,一年冬衣就是十万绢,两年二十万绢。
这笔钱说多不算多,说少也真不少了。
管崇嗣很好奇,方重勇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兵部乖乖的掏钱出来呢?
看到方重勇胸有成竹,却又不想开口,管崇嗣想了想,把堵在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扁鹊见蔡桓公
唐代有法令,官员赴任的时候,在同一个驿站,最长不能停留三天。
当然了,这是很宽松的规定,已经把官员上任时游山玩水的时间算在里面了,防的并不是耽误时间故意不走,而是担心很多小官在驿站混吃混喝,驿站的驿长驿卒们还不方便收拾他们。
在比斗过之后,方重勇就吩咐管崇嗣和何昌期,带着几个随行的护卫,也就是之前在关中招募的几个银枪孝节军士卒,到陇山周围的山林里面打猎,顺便把裴秀这个棒槌也一起带走了。
而方重勇则是与岑参二人来到驿站客房内密谈,商议大事。
很多事情,何昌期这样的丘八是不方便让他们知道的,方重勇深知这帮人是什么德行,口无遮拦只会坏事。
“岑判官,麻烦你写一封信,某有大用。”
桌案前,方重勇一脸正色对岑参说道。
“方御史请讲。”
岑参二话不说,直接铺开大纸又研墨,拿起毛笔就准备开始写了。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对方是老幕僚,方重勇微笑摆手道:“岑判官别紧张嘛,某知道你曾经在安西都护府担任非流官多年,对于这些杂务很熟悉,不过倒是不急于这片刻之间,听某把事情说一说,你再写也不迟。”
岑参连忙将毛笔放下,方重勇又叫来驿卒,上了一壶驿站内常见的绿蚁浊酒,二人边煮酒边闲聊。
方重勇不仅给了酒钱,还给了驿卒“小费”打赏,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安人军的事情,若是走正常渠道,那肯定是解决不了的。其实圣人对陇右的事情,心中也不是完全没谱。
并不存在百官蒙蔽圣人之类的事情。”
方重勇轻叹一声说道。
他从“梨园射姬”项目的方方面面,就感受到了基哥的难处。简单概括就是“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基哥的问题在于摊子铺得太大,已经收不住了。
其实宫廷的花费,真正花到基哥本人头上的又能有多少呢?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好比说方重勇前世的史学家们,老是批判基哥给杨玉环吃荔枝劳民伤财,要用驿站驿马,不远万里来运送荔枝。
但实际上,这种事情从先秦开始就不是什么特例了,当时的贵族们醉生梦死,比驿马送荔枝厉害多了。
而且把运送荔枝的整体费用全算上,对于基哥来说,吃荔枝也吃不了几个钱。
唐代以后的士大夫阶层要把皇权“关进笼子”里面,那自然会在某些方面突出一下,以说明国家灭亡都是昏君无道导致的。
就好像安史之乱是吃荔枝吃出来的一样。
实际上,方重勇以自己看到听到的东西来判断,贵族阶层的耗费,其大头在于“排场”,而不在于基哥本人的花费。
长安各个宫殿内的宫女和宦官们,每天从指甲缝里面掉一粒米饭,汇集起来扔给基哥吃,都能把基哥吃出胰腺癌来!
长安乃至关中地区最大的耗费,就是宗室与贵族们,也包括官僚集团,为了维持他们觉得“应该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