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军虽然是被安置在凤翔府,但他们其实哪里都去得,并非是局限于一地。
将来不给关中朝廷卖命,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待军令下来,把债券先分发下去,然后告知儿郎们可以夺取洛阳府库里的一半财物。
出兵的事情,不必再说,就这么定了。
可以么?”
李嘉庆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说道。
“是,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戮力杀敌。”
李怀光轻叹一声,对李嘉庆抱拳行礼道,他对老爹的话还是很上心的。
李怀光是个很“纯粹”的人,既然已经跟老爹保证了,那么自然会尽全力去打仗。
李怀光又跟李嘉庆说了一些闲话,随后便退出了书房。
待李怀光离去之后,李嘉庆拿出手绢,捂住嘴咳嗽了起来。等他咳嗽完,将手绢拿来一看,只见上面都是黑血。
李嘉庆曾经对颜真卿说,上次打仗伤了心脉,绝对是屁话。但他身体不好,却是没有骗人。以他现在这副身子,已经没办法骑马打仗了。
这次出征,李嘉庆不会带兵出征,而是会守在凤翔府看家。出兵的所有事宜,都归李怀光处置。等李怀光从洛阳返回长安后,李嘉庆便会向朝廷请辞凤翔节度使,控鹤军军使,让儿子接班。
朝廷的节度使,本应该由朝廷指派,说是让谁来担任,那便由谁来担任。可是现在,居然父死子继成了常态,其间不可说之事,已经是昭然若揭。
李嘉庆想起了方有德,为这位战无不胜的节帅感觉惋惜。
他是高风亮节了,甩一甩衣袖,什么也不带走,说隐退就隐退了。
但现在大唐越来越多的节帅,如果不是父死子继传下去,谁敢保证自己从位置上退下来以后,还能当个富家翁?
退下来,往往就是死啊。
李嘉庆如果不把节度使的位置让给自己的儿子,而是不得不交给其他人,那么他可能睡觉都要睁着眼睛才行。
“方大帅,现在的大唐,是让您失望了,所以您才隐退的么?”
李嘉庆看着即将熄灭的油灯,喃喃自语般说道。
经典二打一
秋天是翻土的好时节。秋收完以后,农夫们并不能闲下来,他们还要翻土。这样可以让土壤在冬季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风化,有利于第二年的播种。
这天一大早,方重勇就带着几个亲信,以及汴州本地的刺史等主官,来到田间地头观摩农夫们翻土。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
大范围的撂荒,以及土地的密集耕种。
汴州运河附近的水系,都开发了灌溉系统。其他的一些地方,则是采取土地与水塘互换的“轮休法”。
土地宁可撂荒,也不耕种。
汴州的经济,并未遭受大规模战乱的破坏。这里的农业生态,还是从前的模样。可以说明很多基本问题。
当然了,这里的情况,跟初唐时设计的“租庸调”制度,显得完全不一样。
“汴州撂荒多么?”
方重勇询问元结道。
“多。”
元结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说出来的,比如说他知道的一些事。天下还没乱起来以前,其实就有很多官员在洛阳郊外买地养老。
但是他们买了很多地,却只请几十个佃户打理。很多土地就直接撂荒了。
这也是土地轮休的需要。
粗放型的自耕农经济,以及广泛撂荒的小庄园经济,在大唐都是并行不悖的。
方重勇有点明白那么多流民是从哪里来的了。按他以前的想法,自耕农失去了土地,也就自然而然变成了佃户,只要地主不苛刻对待他们,他们又怎么会跑呢?
现在看来,情况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涉及到世家专有的“精耕细作”与大面积撂荒的生产模式。
也就是说,世家大户们为了获得更好的收成,实际上需要在有限的土地内集中人力精耕细作,然后把多余的田撂荒积累肥力。
电视和小说里经常会出现皇帝动一动嘴皮子就天下大治的事情。可是方重勇在田间地头行走的时候,却总是感受不到这一点。
忽然,方重勇看到自己右手边,有个农夫正鞭打着老黄牛在犁地,拖着拖着,老黄牛居然走不动了!
那个农夫气得对老黄牛大吼大叫的,却又毫无办法。
“节帅,让,让他把后面的犁直接抬高就行了。”
众人正在面面相觑的时候,方重勇身后的大聪明居然插了句嘴。
“诶?真的吗?”
方重勇疑惑问道。
“是的节帅,这个直辕犁会越来越往下沉,越耕越深,到后面牛就拉不动了。
这个农夫在偷懒,应该有两个人劳作,另外一个应该在扶着直辕犁控制深度才对。
他们大概是以前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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