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仿佛明榆就靠在他的怀里。
他难得这么有耐心一次。
案前亮了起来,闻宴抬头看了看窗外,原来天都亮了。
他把捋好的头发握在手心,和自己马尾的头发比了比,比划了一下长度,然后用匕首割下一缕。
两缕发丝缠在一起,明榆的头发偏软,他的头发偏硬,一眼看上去就能分辨出来。
闻宴眉头一皱,把两缕发丝揉了揉,混在一起,直到分辨不出是谁的后才停手,用红绳绑好,小心翼翼地塞回香囊,而后把香囊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这算不算是戏文里“结发为夫妻”呢?
不知道,反正他是这样认为的。
蝉鸣鸟叫声渐起,扰乱了闻宴的思绪。
他将匕首扔进盆里,水花溅了一地,盆里的水也慢慢地变成了浅红色。
做完这一切,他就坐在椅子上欣赏着案上的红手帕。
昨晚虽然睡得晚,但明榆今日起的很早,总觉得心神不宁,睡不安稳。她抚上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是哪里麻麻的,有些不适。
夜里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了一个场景:闻宴搂着他,柔软的唇从她的额角一路下滑至嘴角,然后毫不客气地碾压过去。
梦里的她十分抗拒,可她似是被扼住了喉咙,连话都说不出口,大手无情的揉捏着她的小脸。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惹恼了他,眼前寒光一现,喉咙就被割破了……
明榆猛地惊醒,醒来就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麻,想来也是被梦吓到了。
但是……
想到了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明榆的耳根悄悄地红了。
所以,一睁眼,她就想看见他。
然而,推开门……却没有瞧见他。
涌起的情绪又稍稍落了点。
明榆直接去了闻宴的院子,刚想敲门,想到昨晚他也累了,这会估计没起身,又堪堪住手。
她一路小跑的脚步声,闻宴很早就听到了。
他把头伸出窗,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言语见不经意流露出惊喜,“郡主是来找我的吗?”
明榆歪头看见窗外伸出来的脑袋,“对啊,我来找你的。我现在就进来啦。”
忽然,一阵风灌入屋里,房门被吸的一震。
明榆推开门进去就撞到一个的胸膛。
“唔……”
抬头就是那张放大的笑脸,然而,一片干枯的红色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明榆愣住了……
她的视角,稍稍上移,就能看清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较深的划痕,深到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肉……还有没擦干净的血印……
“怎么……弄的。”
明榆咬着唇,眼尾红了,怎么才一晚,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闻宴一时没说话,他在观察着明榆的反应,看见明榆心疼了,他心底那种低级的恶趣味竟让他有说不上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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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榆快要心疼坏了,这时,闻宴却把明榆的头侧过去,“没事,别看。”
他越说没事,明榆就越慌,硬要把头扭过来,凶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闻宴看着明榆的眼睛答道:“没有。”
明榆的眼睛都红了一圈,他分明就是被欺负了,偏要忍着不说,又气又难过,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我再问一遍,谁欺负你了?”
现在,闻宴的眼神才开始闪躲,好像真藏着心事。
“我也想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我又不能。”
明榆想起了昨夜,他送父亲回房,恐怕是段辰为难他了。
明榆微微蹙起眉心,拉起闻宴的手往外走,像炸毛的小猫,正气势汹汹地讨要说法去。
“这样被人看到就不好了。”闻宴故意抽回了收。
手里忽然空了,明榆转身抬头看着他,他好似在忧心,上挑的眼尾却是明榆没有发现的淡淡笑意。
明榆一言不发,直接抢过他的手,强行拉着。
霸道又炸毛的小猫,凶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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