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罢。”
这个理由听上去倒是真诚。
“玄枵?”明忠又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闻宴很自然道:“这位不清楚。”
明忠点点头:“阿榆是我的底线。”
“嗯,我会保护好她的。”
回屋后,小白背着小包裹躺在桌子上,这一路可把它累坏了。可恶的景明,干活干一半居然跑掉了,还说什么回来就给它带虫黄酥饼?
带回来他画的大饼还差不多。
想着想着,小白就翻起了白眼,直到闻宴回来。
闻宴解开小包裹,里面有一封信。
信上说,皇城布防图的另一半已经拓印完,十日之后,傀儡大军进军皇城。
还有一句:“徐太傅和杨书宁杀不杀?”
闻宴提笔顿了很久,墨汁都染黑了一大片,适才,提笔写下两字:“暂留”。
徐太傅始终不肯吐露一字,可架不住拷问,几度昏迷。杨书宁见状实在不忍,交了剩下的半幅布防图。
她对不起杨家,对不起父亲。可人都死了,再做任何事都没有意义了,但徐太傅尚在人世,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星宿楼的人折磨死!
更何况,她能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会被找到。
既是如此,何必做无谓的牺牲,无谓的挣扎?
婚服短暂的一瞬间,可以让他忘记一切……
闻宴将信上的笔墨吹干,折好,重新塞回小白的包裹里,然后拍拍懒蛇的屁股,让它赶紧把信送出去。
小白很不满,它还没休息好,又要它干活,所幸耍赖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直到它被闻宴掐住七寸悬在半空中,它赶紧蜷着身子求饶。等肚皮落地,它打了个滚,慢慢吞吞地往外爬。
闻宴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眼睛被灼的有些痛,站在亮处久了,他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房门被轻轻合上,屋内的光线暗了很多他才逐渐适应。
还有十日,比预想的快多了。
闻宴走到书架旁边,看着摆在上面的盒子,盒上的木雕是比翼鸟同栖连理枝的图案,据木工师傅说,在中原这样的图案就表示夫妻永结同心,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抹红色耀眼夺目,上面的银饰似点点闪烁繁星。
闻宴顺着纹路,细细抚过婚服上的刺绣,摸过点缀的银饰,冰凉刺骨,手中柔软的锦缎仍是冰冷的。
这是一套按照中原衣制做成的,闻宴想过,既要娶中原的姑娘那就得按中原的规矩来。
闻宴凝视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忘了时辰。他关上盒子,将整个木盒又擦了一遍。
段辰的尸首被抬回了明府,明忠下令将其厚葬,他再也没提起那天的事。不久后街坊就有说书先生称赞他忠心护主,为主甘愿落入虎口,加之有不少百姓都受过段副将军的恩惠,美名很快就传开了。
街头卖菜的大婶、路边杀猪的屠夫闲来无事聊着天,从段副将军又说到明府的郡主。
旁边给客人沏茶的小二听到她们在说郡主,搭着话:“说件你们都不知道的事。”
屠夫边摆好摊子上的猪肉边说道:“我天天在这卖肉,什么没听说过?”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他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喜欢听着过路人八卦。
小二刚要说却被卖菜大婶抢了话:“就是那郡主和她身边的那个侍卫有私情。”
她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嗓门又大,那一声,至少半条街的人都听见了。
小二笑的神秘兮兮,道:“可不是?他们还在马车里干一些事呢。我可是亲眼所见!”
眼见茶水摊一会儿坐满了人,估计都是来听闲话的。乱传贵人的私事那可是要被割舌头的,且不说这事究竟是真是假这种有损郡主清誉的事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屠夫越想越后怕,道:“别说了,别说了。一个个的还想不想活命了?”
卖菜大婶看屠夫大惊小怪的样子,不以为意道:“瞧你那样子,要是男子和丫鬟搞一块,你们最多说他生性风流,怎么到了女子这里就变味了?郡主养几个面首又怎么样你们男人不也三妻四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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