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婆娑,拼命挣扎,晃得树枝乱颤,好在明榆半路折返把它救了下来。
明榆下来后换了身轻薄的衣衫,云卷替她把长发编了起来,用银蝴蝶固定住,镜子里呈现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她却像个瓷娃娃一样笑不出。
明榆侧首看见玄枵扒在窗边,他正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自己。
“郡主不开心吗?”
明榆没想到脸上微小的变化也被他察觉到了,“不是,心里有了惦记后总是不踏实。”
玄枵深思熟虑道:“我明白了。”
窗边又探出个脑袋,“我来啦。”
显然,星使出现的不适时宜,成功抢走落在玄枵身上的目光。玄枵立刻眼神犀利起来,藏刀般的眼风盯去,星使缩回脖子,讪讪道:“不是您叫我来的嘛。”
张术士?那日在宫中,是他给自己香料的,也是他说的解蛊之法。
庙会你说,是割了你的舌头好,还是挖……
星使刚抬眼又不自主地底下头,周遭寒气逼人,冷得他裹紧了披风,猫着腰想溜走,却被明榆喊住,这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头上冷飕飕的目光,折返回来。
他捧着笑脸道:“郡主有何吩咐?”
窗边探出半个脑袋,明榆瞧着那姿势,大有立马逃跑的架势,便叫他进来说话。
星使如芒刺背,前面是一张精致的小脸,不苟言笑,后面是一张……一张黑的吓人的脸。
还是看前面吧。
“你上次说的解蛊之法,是真还是假?”
明榆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只要行鱼水之欢就能解蛊?他说的那般笃定,表情却像藏了鬼一样。这几日总是有人无事献应勤,给她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书,还偏偏说是玄枵吩咐,是他说她最喜欢那种画本子。
问玄枵,他便将细节娓娓道来,说是苗疆术士说的要多看一些这种画本子,更有利于解蛊。
星使果断地字正腔圆道:“真的!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出门被马踩,回家被门夹,呃……”
“然后呢?”明榆板着脸看着他,还真打算听他继续说。
“然后……”星使咬着牙,狠心道,“我月月当差,月月领不到俸禄!”
明榆无奈叹气,看了眼站在星使身后的玄枵,玄枵摆摆手,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他上前挡住星使,对明榆道:“郡主可是有不懂的地方?不懂我可以教郡主……”
明榆见他又来这套,捂住耳朵:“好了好了,我不想听。”
“嗯,郡主不想听,我就不说了。”玄枵顺应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准备去逛庙会了。”
星使一听如释重负,明白主子叫来他的用意,他吩咐下人端来易容箱,整理各种工具。
明榆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各种面具,好奇地摸了下,手感滑腻宛如人皮,她猛得后退一步,后脑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回头看着玄枵:“这是真的人皮?”
玄枵亲昵地拨开明榆鬓边散下的碎发:“郡主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真的人皮?”
明榆目光无意识地闪躲了一下,面露拒绝之意。
“郡主戴幕篱吧,人皮面具戴着不透气,天热,脸上容易闷出红疹。”玄枵自己挑了张人皮面具戴上,粗糙的五官也难掩优越的骨相,乍一看只是平平无奇长相,但偶尔抬眼,眉眼间似有流光。
在外人眼里,他们已然回了苗疆,现在出门便不能以真容示人。玄枵想着,等他的郡主再适应适应,能再多接受他几分,再带她回苗疆。
他能感觉到他的郡主仍没有放下戒备,亦没有对他的所作所为释怀。是他亲手把明榆心里的那个少年埋葬的,现在他要替代他的位置。
没了星宿楼,百姓安心地来东市摆摊,水陆交界处,与邻国的丝绸瓷器贸易逐渐繁盛。此次庙会正是在东市举行,路边胡姬跳着胡旋舞,轻快绵长的胡曲带动着异域氛围。
人挨着人,服装各异。一个卖胡饼的小摊子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人群中挤出一个少年,把胡饼递给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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