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如今后宫的前车之鉴,谢大夫人想想谢家虽然大都是家生子,可家生子未必就没有背叛的,新来的更不好说。于是就对整个丞相府,开始严查,将查不出来历或是平时行为不检的,即便是历经几代的家生子,该赶出去的也绝不手软。
这件事是谢相默许的。
谢家要做大事,家宅必须干净。他们只要不吓到小女儿夏夏就好了。
而后宫,明华宫——
谢望舒将刚刚抄好的经书递给了一旁的侍女,道:“送去给中宫罢。”
琉璃愤愤道:“陛下也是糊涂。皇后娘娘难产失子,身体虚弱,只要好生养着就好了。陛下严查后宫,后宫死了那么多人,又说要为皇后积福,让后宫诸位妃嫔每日都要为皇后抄经祈福,竟是不知这样为难妃嫔抄写下的经书,究竟有没有用,皇后可否受得起?”
琉璃是自幼跟随谢望舒的,自然知道谢望舒自小有多么骄傲。结果被司徒玥和楚缃荷白白算计成了永远的妾室,当然心有不甘,对这二人十分怨恨。
谢望舒倒是对此早早就看淡了,道:“受得起受不起,皇后的身子骨都毁了,你担心什么?对了,林贵嫔怀孕的消息,可确定了?”
琉璃道:“娘娘安心,已有七成把握了。林贵嫔已经两个月没换洗了。不过,这个月,林贵嫔像是聪明了些,让身边的侍女代替她用了那些贵嫔位的换洗用品,可惜被咱们的人发现了。”
谢望舒若有所思,看着自己长长的指甲,想了一会,方才道:“林贵嫔这次其实也出了手,只是她是太后的侄女,太后无论如何要保她。她这次尽管出手了,但并没有来得及害了皇后和她的孩子,就被其他人的手段捷足先登,她安排过去的人看到了,就没动手。
太后因此保下了林贵嫔,陛下因此迁怒她,将她禁足宫中,无诏不得出。就是不知,咱们那位一心想要做贤后的皇后,知道她的儿子没了,身子虚弱了,故意陷害她却没来得及行动的林贵嫔却怀孕了,心中该是如何想法。”
琉璃闻言,眼前一亮,立刻小声道:“那,奴婢这就让中宫知道这件事?”
谢望舒微微颔首。
没办法,自从进了后宫,她的手上,就不可能不沾血。她和谢家都在帝王那里挂了号的,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既不能退,那就……
让其他人退好了。
这件事过去了五六天后,谢望舒又在抄经——这是司徒玥故意为难妃嫔,让妃嫔们每日抄经。谢望舒对此无所谓,看在司徒玥这次差点疯了的份上,抄抄经书,权当练练耐心了。
有宫人来报,林贵嫔因不知自己有身孕,误食了孕妇不该吃的东西,小产了。
陛下惊怒,斥责林贵嫔身边的宫人连贵嫔怀孕都不曾看出来,将林贵嫔近身的宫人都给打了板子,贬为最低等的宫人。
太后亦是恼怒,但她看在林贵嫔是她的侄女的份上,还是为她求了情,将林贵嫔的禁足解了。
司徒玥原本不允,太后怒道:“那你可是查出来了,你表妹这一胎是谁给落的?”
司徒玥不明就里:“自然是她不懂事,连怀孕了都不知道,吃了不该吃的食物,才没了这个孩儿。”
太后气道:“你莫非是个傻的?连哀家都知道,凡事若无线索和证据、证人,就要看最后的得益者是谁,然后从此去查,一定能查出凶手是谁。哀家也不替你去查,你自己派人去查,这次究竟是谁动的手!
还有,哀家仔细盘问过你那表妹了,她的确是早知自己有孕了,但是上次她做错了事情,不敢将事情上报,唯恐遭人算计,才瞒了下来。这等情况下,她怎会故意吃孕妇不能吃的东西?陛下,你不要以为,受害者就永远都是受害者啊。”
说罢,太后气冲冲的回宫去了,还打发了人去了一趟中宫,询问皇后身体是否好了,等出了月子,给她抄经祈福。
这就是责罚了。
司徒玥显然看明白了太后的暗示,但仍旧不敢相信,派人去查,果然查到是皇后楚缃荷派人动的手。
司徒玥一时间心情格外复杂。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只能让人去宣旨,解了林贵嫔的禁足。不赏不罚,事情就这么囫囵着过去了。
到了晚上,司徒玥才去了一趟中宫,与楚缃荷深谈了一回。
楚缃荷还在月子里,听到了夫君对她的斥责,只是哭着道:“陛下素来知我,我并非是不能容人的。只要不是当初伤害过我和我的孩儿的妃嫔生下来的孩子,我都是能容得下的。可为什么,偏偏是曾经伤害过我和我的孩儿的?
那林贵嫔,当初可是切切实实,买通了人手,送来了毒|药,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动手,林贵嫔的人必然是会动手的,她根本一点都不冤枉!这样的一个贱|人,凭什么在害了我的孩儿后,还能为陛下诞育子嗣?凭什么?她配吗?”
司徒玥看着一脸苍白虚弱的发妻,沉默良久,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道:“荷儿,这件事就过去了。你好好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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