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打起精神吃了好多饭,啃了骨头,甚至积极出去见了战友们,怎么还会做噩梦。
米那米:“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的一种症状。”
德老大有些茫然到不可置信:“你是说我患上ptsd了?”
米那米:“从你总做噩梦这一点上判断,是的。”
德老大:“……”
ptsd这个词他经常能听到。
他的战友每次执行完任务回来都会做一大堆测试和心理辅导,生怕得上这个病。
之前就有一个战友在洪水救援后患上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不仅不敢下水甚至洗澡都怕…
德老大的耳朵缩得更靠后了:“医生,那我能治好吗?我不想让这个病影响我以后执行任务。”
别说影响任务,甚至可能因为这个病再也执行不了任务。
这一声“医生”叫的米那米心中发软,点点头他回答得很坚定:“能治好!清醒时的你无坚不摧,所以那些不好的记忆只敢侵入你的梦里打击你的信心。但噩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候,而且之后还有我陪着你,一定能够治好。”
“相信我,睡吧。”阿团推文记事本
不得不说,心理医生哪怕嘴皮子动一动也能起到安抚作用。
况且对方动的不光是嘴皮子,还有温热柔暖的舌头。
耳朵被舔得慢慢探出来,德老眯起眼:“谢谢你,米那米。”
米那米:“不用谢。”
困意再度来袭,德老大又嘀咕一句:“还有…帮我保密。”
直到他重新打起呼噜,米那米仍旧留在床上。
为了能让军犬们睡得舒适,统一给他们配备了90x120的黑色行军床。
特斯林网布方便清洁,承重性高。
以前能躺下来培养感情的王宏明和德老大,现在更能躺下两只狗。
德老大虽然睡着了,却依然蜷缩着。
米那米趴在他身后,隔着他的身影看向床下。
月光将羊羔绒毛毯上歪歪扭扭的长耳朵兔子照得又软又朦胧。
盯着邦尼的豆豆眼珠子看了半天,米那米选择轻轻含住了嘴边德牧又肉又厚实的耳朵。
六点的晨起号角吹响前一分钟,德老大就睁开了眼睛。
床下的羊羔绒毛毯上少了本应该睡在上面的狗,只躺着那只叫邦尼的蓝色兔子。
倚在身后的呼吸平稳,德老大转过头,正对上米那米的后脖颈。
“你怎么……”
嘟嘟…嘟…嘟嘟…
震耳欲聋的声音盖住德老大的错愕,同时也将米那米惊醒。
看着瞬间弓起身子警觉然而脸上却是因为刚睡醒还很懵的米那米,德老大蹭了蹭他的头:“别怕,是晨起的号角声。”
直到号角声结束,德老大才打了个哈欠。
“你这是在我床上睡了一晚?”
“我那个……”米那米舔着鼻子想要解释,德老大伸爪搭在他的肩头:“很有用,谢谢你米那米,后半夜我没做噩梦。”
米那米松了口气:“太好了。”
我也没做噩梦…
没被追究为什么同睡一张床,尾巴不自觉拍打着床板,米那米:“你们都起这么早吗?”
太阳没升起,窗外的天还黑着。
见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德老大抖了抖毛下了床:“已经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出早操。”
“出早操?你的…”米那米视线落在德老大的后腿上。
“你的外伤还没完全好,应该再休养几天。”
一腿悬空,德老大尝试着抻了个下犬式的懒腰:“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已经颓废够久了。”
米那米:“那我跟你一起去。”
德老大回头打量米那米,为了备冬长出的双层毛厚实蓬松,虽然没那只实打实胖的萨摩耶笨重但看着也怎么不灵活。
“你只能在场外待着,不能影响我们的早操。”
米那米也伸了个懒腰:“我之前的体能测试时速53,只不过很久没跑了。”
犬中心后操场不比军犬的训练场小,之前每天都会跑上十几圈,而现在他更喜欢趴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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