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岔开话题,却笨拙地开不了口,只能任凭她反复提及那讨厌的两个字。
从校门到实验室的这一段路好长,长得梁靳深几乎都要将李竟这两字在心底默写一百遍;这一段路又好短,短得他都没能好好看清她耳垂上泛着的红是不是因打耳洞而诱发的炎症。
实验结束,取下电极帽,梁靳深被曲邬桐带去简单清洗头发。
实验室中配备的洗发水清一色的都是学院外联部拉来的薄荷洗发水的赞助,梁靳深挤了几泵,揉搓出泡,费力地清洗头发。
弯下腰,将脑袋伸到水龙头下,他瞥见她的踌躇的一截身影。
“要不要,我帮你洗?”曲邬桐的脸皮太薄,本就不习惯麻烦人,再加上麻烦的是她一直看不顺眼的梁靳深,堆叠出更加明显的在意。
应该拒绝的,可梁靳深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点了头。
曲邬桐搬来椅子让梁靳深坐下,挽起袖子,白色的洗发水在她掌心中变成蓬松的泡沫。
她的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头,梁靳深歪着脑袋,看着她的
衣袖与耳环一起飘荡。
薄荷的清爽气息将两人包裹,水蓝色的瓷砖映着梁靳深眼中,成为基础像素,唯一清晰的只有曲邬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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