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偷看吗?gordon靠化工厂案一夜成名,虽然是臭名昭著不得不出国避风头,如果你现在能翻案,你就是毫无争议的海豹鲨!再也没人敢惹你!不过你还在lkters,是不可能接这个案子的,你连证人都不能碰,被告是你律所的客户,你们之间存在协议,你这样做是违法的。”顾思意一口气不停,“——除非你离开律所。但一旦离开,又会像之前一样,陷入危险了。”
陈玦片刻都不停顿,直接回答他:“未必,如果都知道我接了这案子,我就不会有危险,你也不会。”陈玦的考虑绝对比顾思意更多,这是最好的方案了。
他下午在法院遇见了以前的司机梁叔,没有和他交谈,但路过的时候,听见他和其他的受害者说话。陈玦才知道原来老梁不仅失去了儿子,儿媳上周生产了,孩子有先天性的畸形,不排除是孕妇接触了化工污染的原因,可从医疗记录上,很难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环。
几天后,六月初的伦敦微凉阴郁,切尔西的球场草坪平整如织,微风卷着淡淡青草香。
顾思意已经巴结高尔夫老头很多天了。哪怕最近快期末,本该非常忙碌的状态,他依旧是一个电话马上就到。
泰瑞举起球杆瞄准旗杆,随口问:“nathan,你觉得伦敦夏天怎么样?这是你第一次过夏吧。”
顾思意笑着,一手压着帽檐:“总觉得夏天还没到,就又要入秋了。”
泰瑞大笑一声,推杆入洞:“年轻人耐心总是不够。哦,我忘记了,今天约了个老朋友见面。他过来了。”
顾思意闻言转头,远处球场入口驶来一辆电动球车,驾驶位上的球童穿着制服,车后排坐着一位身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剪裁合身的西装轮廓挺拔利落,身材高大,混血的五官,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
gordon下车,深色皮鞋踩在柔软的草坪上,灰蓝色的眼睛扫过两人,脸上露出礼貌笑意。
“泰瑞,好久不见。”gordon走来时不紧不慢,目光落在顾思意脸上,神色未变,“没想到你还有其他客人。”
“年轻的朋友而已,”泰瑞指着顾思意,“nathan,这是gordon,我的老朋友。你们可能认识?”
顾思意收齐了情绪,点头:“见过一次。”
gordon摇头:“见过很多次了。”
泰瑞拍拍顾思意的肩膀,大笑道:“nathan可是我的忘年交朋友,听说他的男朋友在你们lkters,是叫陈吧?年轻人前途无量。”
gordon微微挑眉,依旧不动声色地笑道:“陈是位优秀的律师,不过我也是刚知道,原来你和陈认识。”
泰瑞意味深长地递给他一根球杆:“正好来了,就陪我一起打球?”
“乐意奉陪,”gordon拽了下领带,“不过nathan在这里,我们恐怕聊不了太多工作上的事。”
泰瑞轻轻一笑:“闲聊而已,谁跟你聊工作了?”
片刻后,顾思意借口去拿水,顺手悄悄把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塞进了泰瑞放在休息椅上的包里。
随即顾思意又借口胃痛要去卫生间。
他转身离开时,两人之间的语气立刻发生了变化。
泰瑞压低声音,笑意不减地道:“八年前的案子,我手里的那份证据可从没交出去过。你知道我退休了,年纪越大越怕生活质量下降。”
gordon表情依旧平静,鼻梁架着墨镜:“如果那东西真的有用,你当初就不会放在手里八年。现在再拿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泰瑞拿起球杆试了试手感:“我不着急,你也别着急。咱们俩合作那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我只是提醒你,不希望因为一点疏忽影响我们的默契。”
他们的话题刚结束,顾思意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来,等了一会儿,等老年人也去卫生间了,顾思意就鬼鬼祟祟去翻泰瑞的球包,却没发现录音笔。他的动作渐渐僵住了。
“是在找这个吗?”身后忽然响起gordon低沉悠然的嗓音。
顾思意回头,看见gordon手里夹着的,正是那只黑色的录音笔。
gordon灰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你们师出同门,连手法都如出一辙。”
顾思意眼底略微一沉,随即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谢谢你,ki先生。”
gordon把录音笔递还给他,缓缓收回手,脸上收了笑意显得冰冷至极:“让陈别碰这个案子,我最后一次提醒他。”
顾思意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极其自然的困惑:“您说什么?ki先生?”
他语气诚恳,眼神干净,睫毛颤了颤,像是完全没听明白的样子。
gordon看着他不言,嘴角却缓缓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顾思意眨眨眼,认真地看了看手里的录音笔,又看向他:“这个……哦,您误会了什么吧,我刚才其实有点晕球,可能手滑了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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