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却没松手,目光停在她身上,片刻后,忽然语意不明地说:“长大了,知道的不少。”
“……”
什么叫长大了,知道的不少?
她知道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灵有点窒息,虽然对某些事情不算完全不懂,但这种隐晦的话题,不是哥哥和妹妹能够聊的。
而且,为什么这种事,他提起来也这么无所顾忌?
……算了。
裴陆行本来也不正常。
谢灵有点心累地跳过这个话题,“我要喝水。”
裴陆行说:“行。”
然后抱着她往桌边走去。
“?”
谢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她的意思是,让他松手,她自己去喝水。
不是在命令他喂她。
然而,也不知是真的理解错了还是故意的,他侧过身,将桌边的水杯拿了过来,放到她的唇边。
“……”
谢灵沉默了一下,还是就着他的手,喝了。
他喂得很小心也很慢。
喝完以后,她的唇瓣是湿润的,看上去有些红。
他目光不经意划过后,顿了一下,凝在上面。
半晌。
他收回视线,嗓音有些哑,“不是说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提到这个问题。
谢灵不知怎么,安静了下来。
她眼睫垂落,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就是梦到……”
梦境里的画面仿佛在眼前重现。
荒唐的、难以言喻的、绝不应该的亲近。
仿佛是书薇那句话的投射。
紧接着,那些无法为人所知的场景变换。
她看见他站在她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冷,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
他一字一句地说:“谢灵,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
“梦到……”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轻声说,“我想吃舒芙蕾松饼,但是你说什么都不给我买,把我气哭了。”
裴陆行眉梢意外地挑起,问:“就因为这个?”
“嗯,就因为这个。”
她说。
他唇角轻勾了一下,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以一种玩笑的口吻问:“梦里哥对你这么差?”
“嗯。”
她不知怎么,感觉鼻尖有点酸。
“梦里哥对你不好,所以醒了拿哥出气?”
“嗯。”
谢灵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他捏着她的下颚,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对视片刻。
他轻“啧”了一声,忽然说:“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没什么,”他语气散漫地回道,“你哥有受虐倾向,就喜欢被你欺负,你最好别这样,对我们有受虐倾向的人来说,这是惩罚。”
“……”
沉默几秒,谢灵冷静地建议:“哥,真的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这里吗?”
她指指他的脑袋。
他学着她的语气也“嗯”了一声。
而后,他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现在才知道你哥有病么?我以为你都见怪不怪了。”
“……”
理直气壮到谢灵有些失语了。
“早点习惯。”
他甚至说。
谢灵彻底不想理他了。
也因此,她暂时不再想那些奇怪的事了。
-
晚饭过后,裴陆行说了句有事,然后出了门。
阮黎将客厅的空调温度又调低了一度,说:“这么热的天还出去打球,你哥真是使不完的精力。”
谢灵抱着画板,坐在落地窗边,眯着眼望窗外的景色,说:“阮姨,我觉得我们应该养一只狗狗,那种有体力消耗需求的大型犬,让哥哥每天去遛它,一举两得。”
阮黎:“家里不是已经有一只了?”
谢灵转过头看向阮黎。
阮黎一本正经地回望。
“而且还会自己遛自己,挺好的。”
阮黎评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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