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
“去哪儿?”
裴陆行挑着眉,问:“给我过生日?”
“明知故问。”
谢灵说。
裴陆行笑了一下,牢牢握着她的手,然后说:“我以为你会等到周末。”
“那是他们给你的,”谢灵拉着他从电梯里出去,“今天是我给你的。”
车停在了云溪别墅的门口。
夜色深深,犹如一片巨大的涂满黑色的画布,却坠着一轮明月,洒下清泠泠的光。
别墅内所有灯都亮着,格外明亮。
裴陆行跟着她,一路走,注意到四周已经和上次来全然不同了。
上一次来时还是光秃秃的一片,此刻已经大变样了,移栽来的各类花卉,全都盛放,鲜艳而充满了生命力。
再往前。
谢灵停了下来。
面前是整片的雏菊花,白生生的花瓣,中心点缀着淡黄色的花蕊,近乎遍野般。
不知道铺下来的是灯光还是月光。
“看。”
谢灵侧身,同他说:“它们原先只是一捧种子,是我们一起让它绽放,变得这样美丽。”
“这里铸着围墙,阻挡了外面的危险,还有精心照料他们的园丁。”
“所以它们会开很久、很久。”
“就算有一天不再开了,也没关系。”
裴陆行垂下眼,看向她。
月光是暗淡的,落在她的脸上,是一层柔软模糊的白纱。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谢灵望着他,坚定地,“以后,我们还会让它们绽放,每一年都会,对吗?”
裴陆行看着她。
许久。
他慢慢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睛。
“我会让她一直绽放。”
他说。
这条路这么长,走到最后……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很晚,凌晨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只有路灯微弱地亮着。
两个人手牵着手,谢灵说:“其实我也画了一张藏宝图,不过没有带过来。”
“嗯?”
裴陆行唇角勾了一下,问她:“你也放了装满宝石的黄金盒?”
“……差不多。”
其实是一只昂贵的腕表和胸针。
还有一对袖扣。
不过今天显然是来不及玩寻宝的游戏了。
谢灵说:“周末的时候你自己去找吧。”
“行。”
身后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往前拉得长长的。
谢灵低头看着路面上的影子,每往前走一步,影子就跟着晃啊晃,但始终并肩,不曾分离。
“哥,”她忽然问,“你准备考什么大学?”
“公大。”
裴陆行说:“延和公安大学。”
谢灵微微一愣,侧身看他,问:“你自己想的?”
裴陆行看了她一眼,学着她的口吻,说:“差不多。”
“很意外?”
他问。
“……”
谢灵也不知道算不算意外。
至少这么多年以来,从裴陆行的表现来看,距离惩凶除恶、伸张正义……十分遥远。
一定要说的话。
谢灵感觉他才是最可能作恶的那个……
“也没有,”谢灵问,“为什么忽然想考这个学校?”
延和公大需要的分数并不低,需要超线近乎一百分。
以裴陆行的成绩,要考这所学校不算难,不过明显还有更好的选择。
“没什么想不想。”
裴陆行语气平淡。
谢灵停了下来。
察觉到牵着那只手的一点抵抗力度,裴陆行也停了下来,回过头。
路灯的光是昏黄的,照在她的脸上,她今天很漂亮,穿了一条他没有见过的裙子,脖子上戴了一条低调却闪耀的项链。
谢灵一直是这样。
只要出门,就会漂亮得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她对待自己的一切事物都很认真,就连那篇没有人会看的检讨书,明明是以他的名义,她也写得那样认真,每一个字都工整秀气,不见敷衍。
“你没有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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