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素晏不咸不淡地瞧着她,不言语,不拒绝。
真叫人生气。
她凑近她的脸,吐气如兰,如情人般呢喃:“闵素晏,悠着点叫,万一被旁人听见,你我都丢脸。”
“你的废话有些多了。”
隋吟裳呵呵两声,看她怎么“收拾”她!
……
夜幕降临,春色潋滟但脸色特臭的隋吟裳坐在石桌边喝又喜又闷的酒,余光时不时飘到红枫树,脑海中回荡着那混蛋女人的声音——
“浸染风月万来年,你怎的毫无长进。”
她边不紧不慢地穿衣裳,边慢条斯理道:“你那些妹妹弟弟知道你用幻术作弊吗?”
“隋吟裳,你不仅长情,还很纯情。”
“咚。”酒葫芦被狠狠扔了出去,砸在红枫树前。
“你还不是一样!”隋吟裳羞愤一语,颇具风情的眉眼却是藏不住喜意。
“算了,原谅你,以后有你好看的时候。”她自言自语,到底是没压住上翘的唇角。
欢喜的同时也难免担忧,那家伙的处境并不好,傀儡掌门不是那般好当的,况且现今看来她不是和那群人一条心,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她想带她离开合欢宗,就像师妹师侄一样借游历的由头脱离宗门加入青芜,可惜她和闵素晏都走不了。
隋吟裳叹气,喃喃自语:“小前辈啊小前辈,你什么时候来看看你的便宜师傅啊,你不来,我这个诱饵被看得这么严,也没办法把消息传递给你啊……”
话语被风卷着飘荡在幻术满布的万象峰,不知传进谁的耳朵,引来一声轻笑,带着促狭的意味。
“师傅这诱饵当得甚为真诚。”
隋吟裳微醺的醉意霎时消散,她期待地循声望去,但见两道被幻术模糊的人影黏黏糊糊的贴着,分不开似的,她不禁有那么些许羡慕……
羡慕只是一刹,她敏锐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小前辈若来此地为何不大大方方现身,她屠仙人如屠狗,总不能怕合欢宗那些老不死的大乘。
所以,这两道人影真的是她想等的人吗?
“嗯?幻觉吗,我怎么好像听到小前辈的声音了?”隋吟裳用胳膊杵着石桌,手撑着脸颊装醉。
无萦见状有些无奈,瞪了旁边一脸无辜的小狼崽一眼,将不乖的狼爪爪扯下来攥着,随即意念一动,她们衣裳归于整洁,面上的红晕连带脖颈上的红痕皆消退。
待能见人了,她才撤去幻术,拉着表面正经的在欢向隋吟裳问好。
隋吟裳怔了下,仍是有几分怀疑,不能怪她,实在是合欢宗这地方处处有幻,闵素晏也是被盯着的人,依她那谨慎的性子,她来找她肯定是过了明面,但难保那些鸡贼的老家伙不会来试探。
“见过二位前辈……”她站起来,身子摇晃,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有失远迎,还望前辈见谅。”
说罢,她打了个酒嗝,问:“二位前辈可要喝酒?我这里美酒甚多,兴许有一二能得前辈青睐。对了,不知二位前辈何时来此,这么晚了,可需我去安排住处?”
“刚到不久,不必。”
准确地说来了挺久,一来就发现出自两人之手的多重幻境,明显有人在双修,她们当然不会打扰。
就是被双修功法引动的阴阳之气颇是惑人心神,某只自诩成熟的小狼崽连一息都没撑住,水灵灵地被诱惑了。
作为她的妻子,无萦自是有责任有义务帮小狼崽摆脱阴阳之气的蛊惑,于是……
这实在不能怪她们,双修这种事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来说没有零次,只有无数次。
总而言之她们稍微在幻境+阵法+遮蔽规则的保护下放纵了一会儿,也算是入乡随俗。
收敛思绪,为了打消隋吟裳的怀疑,无萦向她展示了一下生之道,又对剑道勾勾手指……没有,她家醋味小狼崽不让,但剑道还是不矜持地来了,又想给她披上剑道道衣,被酸酸凶凶的小狼崽一爪子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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