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公司忙了一晚上吗？怎么才回来。”
乔汐抬眼看着季宴川，语气疲惫，声音还带着失落。
但是季宴川熬了一晚，反应有些迟钝没有听出来。
“嗯，事情比较棘手，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季宴川回答却没有说他在没在公司。
乔汐是个很敏感的人，自然察觉到了季宴川的闪躲。
她抓住被子边沿，没有直接问季宴川是不是又去医院见姜小小了。
虽然乔汐很想大声质问季宴川，为什么刚刚说了没有多久的话，就不算数了。
但是她看着季宴川的躲闪，突然就不想说了，她觉得心好累，这个男人的行为明明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现在再问，除了让她的原谅显得廉价，不值一提，并没有什么用处。
“嗯，我去楼下给你做粥吧，辛苦了一晚上。”
乔汐边说边掀开被子下床，由于下床太着急，再加上本来就一晚上没有休息。乔汐感觉脚下轻飘飘的，整个人往一边倒。
季宴川见状急忙站起身扶住乔汐。
“是不是起来得太早了，早饭要张妈做吧，你再休息一下。”
季宴川的胳膊揽着乔汐的腰，把乔汐稳稳抱在怀里。
熟悉的季宴川的味道里混杂着消毒水包裹着乔汐，她心里仍然介意昨晚的事，于是刚站稳就动作冷漠地推开季宴川。因为季宴川的靠近，让那股原本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更清晰地钻进乔汐的鼻腔中。
“不用，我就是上次脚有点没恢复好。”
乔汐说完，绕过季宴川走出卧室。
季宴川看着乔汐的样子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乔汐在关心他，烦躁了一晚上的情绪顿时舒缓了一些。
他本以为回来的时候，乔汐又要和他闹一番，他也提前准备好了说辞，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卧室里，季宴川躺在床上，满意地看着乔汐离去的背影。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带着一丝满意。
他以为乔汐终于原谅了他，即使他一夜未归，她也没有和他闹情绪，甚至还主动下楼为他做早餐。
季宴川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就是有点疼，不用去医院。
清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照在乔汐略显苍白的脸上。
她站在灶台前，手中握着一把木勺，目光却有些失神地盯着锅里翻滚冒泡的白粥。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季宴川昨晚匆匆离去的背影，以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那股味道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释怀。
乔汐想的太入神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锅里的粥已经煮开。
张妈端着处理好的蔬菜走进厨房准备清洗，刚进来，就看见乔汐站在灶台前发呆。
“太太，锅里的粥快要溢出来了，快点关小火，别烫着您。”
乔汐听见张妈叫她，愣愣地转头，还没有缓过神来。
“啊？”她下意识地抬起手，锅里的粥因为火太大而溢了出来，有一些米汤顺着惯性溅到乔汐的手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乔汐猛地缩回手，木勺掉到地上。
张妈看见这一幕赶忙把人拉到冷水下冲手，又转身利落地关掉火。
白粥像是浆糊一样从乔汐的手背上落进洗手池，乔汐手背上的疼痛感稍微减弱了些。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手背，乔汐的思绪渐渐远离。
乔汐低下头，眼眶微微湿润，眼泪在其中汇集。
她原本已经冰冷的心，被季宴川这几天的温柔一点点融化，可就在她开始相信他的时候，他却再一次用行动让她失望。
“乔汐，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她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自嘲。
她没烫伤的那只手紧紧攥住水龙头的边缘，指节微微发白。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反复在希望与失望之间挣扎，她的眼泪落在洗手池里被转头的张妈看见。
张妈以为乔汐被粥烫哭了，有些不知所措。
“太太，要不然咱们去医院吧，你这么疼，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本来今早张妈说她做早饭，因为看着乔汐下来的时候，状态就不是很好，眼底还有淡淡的淤青。
她知道昨晚季宴川一夜未归，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妈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乔汐肯定没有休息好。
但是乔汐坚持要做饭，张妈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事，我就是有点疼，不用去医院……”
乔汐说着，转过身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张妈叹了一口气，去自己房间的医药箱里面拿出烫伤膏，准备一会给乔汐涂上。
乔汐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冷水，手指冰冷的都有些快没有知觉了，但是红肿消失了一大片。
乔汐关上了水龙头，双手撑在台面上深吸一口气，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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