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川的声音低沉。
苏秘书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神色凝重。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办公桌前,将文件放下,声音谨慎而克制:“季总,股票的事情查清楚了。”
季宴川抬眸,黑沉的眸子如深渊般望向他,示意她继续。
苏秘书面色沉重,她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恶意收购季氏股票的公司,法人原本是司静,但两年前突然变更成了司景深。”
她顿了顿,观察着季宴川的表情,见对方神色未变,才继续道,“目前,司景深已经从二级市场和私人手里收购了约15的股份,按照公司章程,他已经有资格进入董事会了。”
季宴川的眸色骤然一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却带着压迫感。
“司景深……”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果然,他的预感没错。
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人,短短时间内就接近乔汐,甚至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如此了解,必然是花了心思调查的。
而现在,他又把手伸向了季氏……
季宴川翻开文件,修长的手指一页页翻过,直到某一页时,他的动作突然顿住。
——司静。
这个名字像是一根细针,猛地刺进他的记忆里。
他隐约记得,很久以前,季博康和唐婉华吵架时,曾提到过这个名字。
当时他并未在意,但海市姓司的人极少,所以他记住了。
“司静……”
季宴川低声呢喃,眸色渐深。
“国外的人传过来消息,说司静是司景深的母亲。”
屋里短暂的陷入了沉默。
苏秘书察觉到气氛的凝滞,试探性地问道:“季总,需要继续深入调查司景深的背景吗?”
季宴川合上文件,眼底的冷意更甚:“查,尤其是他和司静在国外的事情。”
苏秘书点头:“是。”
待苏秘书离开后,季宴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
他的眼底是一片晦暗不明的情绪。
司景深……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宴川的父亲季博康。
季宴川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被拉长,投下一道冷峻的阴影。
他盯着远处模糊的山影,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暗纹,眉头紧锁。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那个人才能给季宴川答案。
季宴川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转身抓起搭在真皮沙发上的黑色风衣,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站在一边的苏秘书刚想开口询问是否需要安排司机,却只听见电梯门合上的冰冷声响。
季宴川没有带司机,他自己开车走的。
黑色的迈巴赫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像是压抑的怒意。
车窗半开,冷风灌进来,吹乱了他原本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额发。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抵在唇边,指节泛白,仿佛在克制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两个小时的车程,他几乎没有减速。
太阳还未完全沉入地平线的时候,季宴川终于抵达了海市郊外的别墅。
这里是季家的私人产业,远离喧嚣,四周只有风吹过树林带来的沙沙声。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院子,轮胎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音。
车门打开,季宴川迈步而出,西装笔挺,眉目冷峻,与这世外桃源般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熄火下车,皮鞋踩在碎石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暮色四合,郊区的山间别墅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季家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竹林,一条蜿蜒的石板小路通向大门。
院子里种着几畦菜地,青翠的菜叶上还挂着水珠,显然刚浇过水。
墙角摆着一排陶罐,里面种着几株兰花,清幽的香气在微风中浮动。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亚麻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正弯腰修剪着一株盆栽,动作娴熟而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动作熟练,手指沾着泥土,却丝毫不显狼狈。
小花园西红柿的藤蔓爬满支架,红彤彤的果实沉甸甸地挂着,紫色的茄子饱满圆润,再过不久就能采摘。
角落里还有一棵果树,枝叶繁茂,只是已经过了结果期,只剩下满树绿意。
小院子能看出来被男人照顾的很好,一片生机勃勃。
季宴川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倚靠在车旁,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在暮色中缭绕,他的目光透过薄雾,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
他犹豫了。
男人似乎察觉到季宴川的视线,直起身,摘下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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