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形,即便告诉恒哥儿,他娘还在人世。
她也无法与恒哥儿相认。
当然,也不能一直瞒着恒哥儿。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至于牌位,便也只能放一放。
恒哥儿那性子,既让他发现了,必定时刻盯着,若谢漼强行处理掉牌位,反而会引他心生埋怨。
谢漼这边还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一难题,谢璋那边则抱着牌位回到自己房间,难受了一晚上。谢璋把牌位放在自己房间的桌上,白日里一直惦记着,时不时就跑回房间看上一眼,生怕谢漼趁他不注意给烧了。
经此一事,谢璋不再像从前那般与谢漼亲近,整天小脸板着。
谢漼看在眼里。这小子,是怨上他了。
寻真本以为与谢漼那次交谈后,便算结束了,没想到过了两日,寻真刚打开门,一封信从门缝掉下来。
信封上一片空白,打开后也不见署名。
寻真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谢漼的字。
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五日后至,商要事。】
五日后,正好她休沐。
谢漼要跟她商讨什么?
这封信搅得寻真上值时不在状态,潘竞瞧出了异样,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寻真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专注,很快到了休沐日。
前一日晚,寻真又没睡好,梦里画面纷乱,全是她以前在谢家生活的片段。导致第二日早早醒了。
寻真打着哈欠出来觅食。
甄凌随口问了一句:“昨日又没睡好吗?”
寻真从蒸笼里扒拉出两个包子,“嗯,谢漼今天要来。”
甄凌手上的动作停下。
寻真:“等会你跟小蝶也说一声,叫她不要出来。”
甄凌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他……可是想要与你重修旧好?”
寻真一顿:“应该……不是。”
门扉被叩响时,寻真立刻摆了摆手,示意甄凌进去。
甄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寻真比着口型:“没事,进去吧。”
待甄凌进屋,寻真上前开门。
谢漼依旧是一身素净长袍,头发束玉冠,身姿笔挺地立在门前。
寻真侧身让开,谢漼进来,她放下门闩。
寻真:“走吧。”
谢漼向前走去,寻真望着他的背,那日见,她便感觉谢漼变了很多。
是哪里与以前不同呢。
寻真将茶壶放在几上,倒了两杯,见谢漼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直接问:“您信上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
谢漼放下茶杯,双手搭在膝上,微微侧头看她:“你可还记得恒哥儿?”
这话什么意思?
寻真揣摩着谢漼话中的深意,谢漼这意思,该不会是……想让她跟谢璋相认吧?
寻真脸上浮现为难的表情。
想了想,还是委婉拒绝:“大人,以前的柳氏已死。”
“过去的人和事,都与她再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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