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凌目睹周宴宴安全抵达家门,心中大石终得落地,得以安心投身于公务之中。
萧凌牵过缰绳,言道:“我得前往关隘处理事务了,一旦闲暇,必定速来与你相会。”
“嗯,你也要注意身体,我不在身边的日子里,记得照顾好自己。”周宴宴满怀关切地叮嘱道。
萧凌闻言,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温情地望着周宴宴:“快些上车吧,说不定此刻你的家人正翘首以盼你的归来呢。”
在萧凌的搀扶下,周宴宴轻盈地踏入了马车之内,临行之际,周宴宴还不忘回头询问:“今晚的聚会,你要不要出席?”
萧凌微笑着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既然你已诚邀,我岂有不来之理?即便事务繁忙,我也会设法腾出时间赴约。”
得到了满意的回应,周宴宴安心地坐在马车内,向萧凌挥手致意,随后马车缓缓启动。
萧凌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敏捷地跃上马背,率领着麾下的将士们,向着关口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周宴宴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她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内,不时地将头探出窗外,远远地便望见了那熟悉而温馨的家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然而,当那一抹无瑕的白跃入周宴宴的眼帘时,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尤其是站在门口的那些亲人,每个人都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裳,这场景让一股莫名的忧虑悄然爬上她的心头。
“宴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阿姊!”
“哎。爹,娘。”
周宴宴回应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你总算回来了……”随着话语的落下,爹娘和弟弟妹妹都纷纷从门内走出。
周宴宴匆匆忙忙从车上下来,却无暇顾及重逢的温馨与喜悦。她的目光在满院的白绸间穿梭,急切地寻找着,却始终未见周老爷子的身影。
周宴宴的双唇微微哆嗦,哽咽着问:“爹,娘,家里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周父听后,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重的叹息:“宴宴啊,你祖父……他……他两个月前走了。”
周宴宴一听,双腿顿时如灌铅般沉重,眼眶中迅速盈满了泪水。
那个总是笑眯眯、慈祥可亲的老人,竟然在她离家期间悄然离世。明明离别不过短短数月,命运为什么这么残酷?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离家前我祖父的身体还硬朗得很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周宴宴忍不住失声痛哭。
原来,离家前的那次相见,竟成了她与祖父天人永隔的诀别。
在周老爷子坟前,周宴宴身着一袭洁白素裳,臂膀缠绕着象征哀悼的黑纱,发间未佩戴任何装饰。
她手捧着纸钱与供品,缓缓步至墓碑前。
周父在一旁细述,周老爷子离世前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急病,源于一次在山间不慎跌倒,自此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短短半个月光景,便撑不下去了。
尽管他们遍访名医,药物不断,却终究未能挽回周老爷子的生命。
周父树还提到,周老爷子离世时面容平和,未受病痛折磨,只是心中难免遗憾,未能亲眼见到周宴宴最后一面。
周宴宴双膝轻触冰冷墓碑前的土地,手中火焰吞噬着一张张纸钱,声音颤抖中带着哀伤的哽咽:“祖父,您的孙女,终于归来了。”
“从今往后,我将不再离开家里这么久了,不再让您在无尽的期盼中孤影相伴……”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悄然滑落她的脸颊,内心深处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懊悔与自责。
假使能未卜先知祖父会有这一劫难,她定不会跟随范敬踏上那遥远的京城。
然而,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人生的路上,又怎会处处布满“早知道”的转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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