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萧萧正想张口,一群护卫便驾马疾驰而来,重重的马蹄声落在面馆门口,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过五旬、身材臃肿的官服男人。
他一眼便瞧见秦悦,豆大的眼里瞬间铺满张狂,“听说有位美人在此义诊,果然不假。”
王庆闻声赶了出来,“哎呦喂!裴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他挡在秦悦身前,好声道:“这位是王某人请来做客的贵人,晏都通判秦大人之女。”
裴宪捻了捻胡须:“晏都通判?不认识。”
他眼神扫过在场几人,落在女郎身上,黝黑的手一把捏住她下巴,“这位姑娘好生眼熟,樊楼的河房女?”
“是……”
他笑了笑,捏她的手一甩,女郎便歪倒在地。裴宪一屁股坐在桌前,朝秦悦伸出手臂,“请秦姑娘给我把个脉不逾矩吧?”
“今日我不坐诊,大人回吧。”秦悦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
“喝!秦姑娘好大的架子!怕是不知歧州都听谁的话了?”他色眯眯地盯着秦悦,“你那当官的爹可比不上我这身份。”
不过就高一级,竟能嚣张成这样。秦悦笑了笑,道:“对不住大人,只是我问诊向来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
“丑拒。”
一片寂静。
秦悦补充道:“我观裴大人眉如枯草,鼻若枯枝,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丑之人。”
她抬手遮了遮眼:“大人请回吧,再看下去我要吐了。”
萧萧附和:“我也想吐。”
“你们!”裴宪怒目横眉,对护卫道:“把她们俩都带走!”
眼看十余名护卫围上前,王庆赶忙跪下求情:“裴大人,万万不可啊!”
那歪坐在地上的女郎也爬上前抱住他的腿,“裴大人!求您饶过两位姑娘吧,今日我陪您喝酒。”
裴宪一脚将她踹开,“你这破烂货色老子都玩腻了!”他狠狠瞪向秦悦,“把她们带回府里!”
秦悦袖中已经攥住毒粉,见人靠近,她刚抬起手却被萧萧压下。
她凑在她耳边:“帮我这个忙,事成带你去找金岭花。”
萧萧牵住她的手,对裴宪道:“既要我们陪你寻欢作乐,我们去就是了,何必动粗?”
裴宪怀疑地看她:“怎么?你又愿意了?”
萧萧殷红的嘴唇弯起弧度,“听闻裴大人喜欢赏舞,不知若跳的合意大人能赏多少银两?”
裴宪冷笑:“我还当你有多清高,原来给钱就听话。”
他摆了摆手,两人被围在护卫中间带去官宅。秦悦走在萧萧身边,小声问:“你说的帮忙不会就是陪他吧?”
“不然?”萧萧笑得鬼魅,“放心,不会让你出卖。身子。”
秦悦:“……那我要做什么?”
临进门前,萧萧塞给她一粒丸子:“你陪酒,我作舞。这毒遇水即化,你找准时机投毒。”
好家伙,她还真是说干就干啊。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入宅,或许也只有裴宪胆子敢这么大了。
奈何歧州是个小地方,尽管传出风声,碍于他的背景也不敢掺和。
厚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自由。
裴宪的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来回游移,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与欲望。
他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摆上酒席,自己则大剌剌地坐在主位上。
“来,陪我喝几杯。”他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萧萧站在厅中,微微欠身,“大人不如先看我这支舞?”
裴宪哈哈大笑:“你倒是爱财如命,跳吧,脱一件衣服我多赏十两银子!”
他屏退亲卫和下人,眼神直勾勾盯向秦悦,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秦悦莞尔,眼底那股嫌弃倒是毫不掩饰。
她顺从地坐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裴宪盯着她满脸淫。笑,“你这幅烈女的模样,反而更让我有征服感。”
秦悦动作优雅从容,对他的猥琐目光视而不见。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探住袖中那枚毒丸。
萧萧褪去墨绿色外袍,露出下面一层螺青轻衣,随即舒展身姿翩然起舞,眼神时而妩媚,时而冷冽,似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裴宪的注意力果然被她吸引过去。
秦悦手中酒杯微微倾斜,毒丸悄然落入杯中。
她执起酒杯:“裴大人,请。”
下毒一事的确有些风险,知道他们进入裴宅的人不少,若裴宪身死家中难免不会查到她头上。完成这件事后需立刻找到金岭花离开歧州。
裴宪视线里出现一双白皙稚嫩的手,他毫不客气地摸了上去,被秦悦躲过。
他被萧萧哄的上头,也没生气,笑眯眯道:“秦姑娘今天可是当众辱骂过我,按理得自罚一杯。”
秦悦端起另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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