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水花,差点溅上竹亭。
秦悦:“……这叫什么,同类之间的排斥。”
看来大鱼不适合养小鱼。以后还是让小鱼跟着她算了。
谢隅显然不懂谐音梗,只道:“不知为何,从小我便莫名为飞禽走兽所厌。”
他垂眸望着鱼池的样子莫名让她觉察出些许可怜的意味,秦悦宽慰地拍了拍他肩,“没事,我不讨厌你就行啦。”
意识到这话说的突然,而谢隅又望了过来,她连忙道:“好了好了,吃饭!”
十数名侍女手捧青玉食盒鱼贯而入,八珍玉馔渐次铺满食案,最后一道菜肴落定时,为首的布菜侍女忽然取出银簪将案上每道菜依次试毒。
银针触及燕窝羹汤,霎时泛起诡异的青黑。侍女手一抖,惊呼道:“汤、汤里有毒!”
二人脸色一变,秦悦拾起那枚银针仔细瞧,又换了象牙筷试,的确有毒。
奇怪了,她将汤端来前不是测过无毒吗?
方才还井然有序的侍女们顿时乱作一团,跪地大呼王爷饶命。
谢隅眼底陡沉,“好大的胆子。”
为首侍女浑身颤如筛糠,战战兢兢道:“适才秦小姐将羹汤端出膳房时嬷嬷已然测过无毒,不知为何上了桌便……”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因为面前两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秦悦咽了口唾沫,目不转睛盯着那碗自己端来的羹汤。很明显,种种迹象都指明,是她在路途中给谢隅下了毒。
竹亭外守着的亲卫已然上前待命,谢隅示意陆眠,很快膳房一群人被带到跟前,伏地大片。
“王爷恕罪!此事与我们并无干系啊!秦小姐将羹汤端出前嬷嬷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试过毒了!”副管事砰砰磕头,看似吓得不轻。
谢隅视线转向试毒嬷嬷,老妪平静道:“老奴确认过,的确无毒,此羹仅经过秦小姐之手,其中蹊跷,殿下自能辨析。”
他的目光悠悠看向秦悦,秦悦没出声,心里却道:别看我,真不是我。
且不说谢隅如今并不需要毒性牵制,她也不至于用这么明显又低劣的手段吧?!
“拖下去,即刻斩杀。”谢隅冷冷道。
跪倒的大片人群中,一厨子默默奸笑着看向秦悦,果然,这秦小姐也没什么了不得,不过略施小计就将她拉下马了。
秦悦注意到他这挑衅的眼神,翻了个白眼。
这么卑劣的招数能不能打探好底细再来陷害啊。
指令已下,亲卫们面面相觑,杀谁?如今种种证词都指向秦悦,可她不是前些日子才被王爷带回王府养着吗?
一筹莫展之际,谢隅按了按太阳穴,沉声道:“怎么还不动手?”
亲卫们闻言立即朝秦悦上前,还不等一行人靠近竹亭,陆眠便已擒住了副管事。
膳房众人大惊:“陆大人,您……”
“胆敢往王爷膳食里下毒,你们几个真是活腻了。”陆眠褪去往日的稚气,此刻是少见的威慑。
副管事挣扎着被拖走,亲卫们急忙调转方向,抓住余下几人的胳膊就往外拖。其中一厨子还不死心,高呼道:“殿下!秦小姐近日都在暗地制毒,枕流轩里有许多她私藏的毒药,有侍女可以作证!”
谢隅摆了摆手示意停下,道:“何人?”
不多时两名照料她起居的侍女疾步赶来,跪地道:“殿下,奴婢们这几日在枕流轩打扫,的确发现秦小姐枕下藏了毒药……”
谢隅:“一并杀了。”
秦悦:“……”
两名侍女话还未说完,便被亲卫往外拖。环视这群人,秦悦发现那两名侍女正是初来王府时带她去汤池的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向谢隅,用心声交流:府里大概率渗透进了眼线。如今这群人里有好有坏,不好分辨,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最好留活口审问。
求饶声此起彼伏,谢隅突然话锋一转:“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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