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皇子应该对奴婢做的事。韦韵一边迷失在容北的温柔里,一边又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清醒。
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如同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何况,韦韵根本不知道容北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阿韵,我知你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气。容北放下茶盏,声音透着一点无奈,那天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我并非故意这么对你。
韦韵再一次沉默了。
容北缓缓从袖口拿出一封信件,道:这是我不甚撕毁的那封信件,我已经找人修补过了,虽然不能完好如初,但大抵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韦韵微微怔住,她知道容北不喜欢方奇也误会了这封信是方奇写给她的,既如此,容北竟还愿意为她修补信件?
韦韵犹豫道:真的给我?
容北看着韦韵小心翼翼的模样,内心更为沉郁。他太过嫉妒方奇与韦韵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去修复信件,但他不想再看见韦韵伤心,更不想韦韵再躲着自己。
说到底,韦韵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他可以对韦韵好但没有干涉的权利。
容北恩了一声,轻声说:你放心,信件是私密之物,没你准许,我没有打开看过。
韦韵接过容北手里的信,复杂情绪中,忽而生出一丝感动。
平心而论,除却信件这次事件,容北对她还是很好的,当初若没有容北对她出手相救,说不准她现在还受困宫中。
容北或许是真的不喜欢方奇,才会做出这种失态的举动吧。韦韵小声道:多谢殿下。
容北看着韦韵收了信,还是没忍住问:你与方奇真的有婚约吗?
韦韵眼睫一颤,显然没想到容北问的这么直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容北见韦韵没有否认,向来淡漠的眸光渐渐变得冰凉,耳边却又听韦韵道:婚约是小时候定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韦家也落魄了恐怕作不得数了。
韦韵想了想,最终还是对容北解释道:这封信虽然是方哥给我的,但里面其实是我父亲的消息。殿下也知道我父亲现在是戴罪之身,我为了打听他的消息,所以才会麻烦方哥。
我与方哥之间,并没有什么。
沉默半响,容北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一时怔愣,竟高兴地又握住了韦韵的手,说:那、那你去见方奇,也是为了探听你父亲的消息吗?
韦韵点点头,说:殿下赎罪,我确实不应该打听父亲的消息。
阿韵,你何罪之有?
容北露出笑容,说:为人子女,本就应该尽孝。但你应该把此事告诉我,让我帮你。
殿下愿意帮我?
韦韵并非没有想过找容北帮忙,只是容北尊为三皇子,怎会愿意淌这一趟浑水呢?
你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闻言, 容北微微蹙起眉,幽邃的眸光满含不解,阿韵, 你为什么会怀疑我不帮你呢?
只要你开口,有任何困难我都愿意帮你。
韦韵的心跳不自觉快了两分,躲避着这份目光道:殿下那你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从相遇到现在, 容北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特殊至极。人人都道三皇子性情淡漠, 难以靠近, 但韦韵接触到的容北并非如此。
他甚至会因为自己不开心,而去修复一封他原本便恼恨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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