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赶紧吃,别放凉了后,便管杀不管埋的逃之夭夭。
寒窑一秒变洞房,这场景属实诡异!浓浓的尴尬在苏丝弦脑袋里打着圈,而后汇聚成一句:“这床被子……挺好看的啊……。”
若说人面桃花相映红,此刻苏丝弦那张透着一脸绯红的脸足可与这床上的好物相映成趣。
思绪被晃得有些许迟疑,沈星川眸光微颤着回道:“是……挺好看的。”
苏丝弦呵呵干笑了两声,拔腿便想跑路:“那你再欣赏一会儿。”
沈星川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衣袖:“……还是收起来吧。”
早饭后,天公不作美,下了些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大,却平白添了股寒意。
村长照例来溜达了一圈,确定过沈星川的满意度之后,用他六十年的务农经验向郑导打了保票,这云不厚大概中午的时候就能停。
于是,导演大手一挥,先将后头的几场室内戏拍起来。至于天气,就只能祈祷了。
回来拿厚衣服的王大花自垃圾桶里发现感冒胶囊的外包装后,便硬塞了碗红糖姜水给苏丝弦。并将监督她喝完的任务,丢给了一旁拿着ipad处理公务的沈星川。
晨间的风裹挟着丝丝雨线,越过窗棂轻吻在人脸上。
苏丝弦一手撑在桌上,看着坐在另一侧专心致志办公的沈星川。
她在脑中想了数个方案来解释,昨晚那一笔糊涂账是如何构成的。最后还是决定乘着人尚未启程,自己尚未上戏,抓紧时间直说罢了。
她一口将剩余的红糖姜水干了壮胆,而后被呛个半死。
沈星川从屏幕上抬起头,抽了张纸递过去。苏丝弦接过,将不争气的自己收拾了一番后,硬生生起了个话题。
“我高中的时候听说游泳能塑形,所以就仗着在儿童泳池里叱诧风云的技术,跑到学校游泳馆里头去游泳。”
结果显而易见,她华丽丽地在水池里扑腾了好久,差点把自己给弄成校园十大怪谈之一,以供后届学弟学妹们午夜谈心。
“那溺水的感觉就跟昨晚一模一样,整个人都没了知觉。好在当时蓝玉烟这个狗东西路过,把我救起来了。昨晚那水,可比学校的恒温泳池来的冻人。”
一想到这个,苏丝弦身上莫名起了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发现沈星川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后,继续云淡风轻地说着。
“人嘛,在经历生死的时候总会被断桥效应给算计。这心动吧,它就是一时的生理反应。”
“苏小姐。”
听着沈星川开口,苏丝弦心便放下大半。她相信以咱们沈总降龄不降智的脑子,一定能理解她的意思!只要人一搭话,自己再这么一接,左右能将这事下一个一时情急地完美定义。便是最终归结于友情,也还……说得过去。
苏丝弦眼含期待的望了过去,沈星川正将ipad的休眠盖子盖上,而后抬起那张比之昨晚好不到哪去的冷脸。
“您和我聊如何对前女友一见钟情的这个话题,合适吗?”
苏丝弦不知道这人是这么抓的重点的?明明在说昨晚自己和她轮流不顾身份地发癫往事,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跑到蓝玉烟那个狗女人身上去的?白瞎了自己的一番铺垫!开卷考试都能不及格!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的气性也上来了。跟死了一样的前女友,有什么说不得的。放任那位傅小姐的绯闻传了这么些年,最近才澄清。她沈星川也没好到哪去!
于是乎,她坐直了身子,双手环在胸前,坦荡万分的看着对面那人。试图用言语的利剑,将对方捅个对穿。
“前妻和前女友,都是前任。”
前有“好弟弟”男演员,后有分了八百年的前女友。沈星川不说话了,侧过身子去看在窗棂上兢兢业业搬家的蚂蚁。但那些蚂蚁好像爬到了她的心上,怎么挠都不能止痒。
一时间,屋内唯有凄风苦雨的簌簌作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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