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轮廓。
“煜殿下不也如此?敢一个人跑到我东亭的地界,是真不怕我将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老皇帝?”
元煜轻笑了一声,江阮感觉他又走近了些。
“如今孔肃进去了,您在北梁还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
江阮没回答,元煜就继续道:“孔肃不过是父亲制衡陆林两家的工具,他在您这什么地位,在北梁也不过如此,他能得到的消息终究还只是一个臣子能得到的。”
“怎么?煜殿下能得到天子的消息?”
江阮语气中的轻蔑不言分毫,元煜也没恼,他隔着帘子朝江阮行礼道:“原先你我依靠孔肃传话,这其中必定带着他自己的心思,除掉他,您想得到的都可以直接和我说。”
“啧,”江阮露出一丝恼怒的意味,“可孔肃我养了这么多年,就这么让煜殿下您做了挡箭牌,您要怎么做才能赔了我的损失?”
元煜的动作止住了,那一刻他在脑海中思索着孔肃从进入官场到今天这位置的所有经历,他试图找出江阮是从何时拉拢了孔肃,可元煜发现自己找不到,甚至若不是孔肃主动来找他传江阮的话,元煜根本不能将那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和江阮联想到一起。
“那您不妨先向我透个底,孔肃,究竟能给您带来什么?”
元煜话音刚落,他没有等到江阮的回答,却从掀起来的帘子后面看到了江阮。
原来这就是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的江阮,元煜望着他有些出神,江阮这张脸真的很有东亭人的神韵,小巧精致,他甚至险些将江阮当作是女子了。
“行,反正他进了大牢我也没想着让他活着出来了。煜殿下帮我个忙,直接让元衡处死他吧。”
元煜眉头一皱,可转瞬恢复如常,他试探着开口:“他如今罪不至死,毕竟他也算是得了父亲授意的,父亲不能直接他的罪名的坐实。”
江阮冷笑一声,不愧是元衡,如今只要他不指明孔肃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他就不会向天下人展露他的野心,虽然那早已是是司马昭之心了。
“如今元衡给孔肃定的是贻误战机?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觉得你打陈京观有何不妥?”
元煜点头,江阮脸上笑意更浓,“看来他和我是一个想法,只可惜陈京观不能死两次。”
江阮说完顿了顿,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陈京观,不是已经死了两次了吗?
想到这江阮笑出了声,元煜看着他有些隐疑,只等着江阮再次开口。
“那就好办了,想必你父亲如今对你的心思是装聋作哑的态度,不然你也不能安然站在我面前。至于孔肃,”江阮眼眸低垂,“我也当卖元衡个顺水人情,你还记得你们去和西芥谈判岭扬江时,对方突然拿出了一张城防图吗?那是孔肃给我的,他当初在澎州任参军。”
闻言,元煜猛地抬头,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故事。
那时候元煜不过十四,还是个被陆韶怜保护得很好的小皇子,他只记得那段日子元衡本来是很高兴的,突然有一天他来了陆韶怜宫里,屁股没坐热就被带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地上摔碎的杯子和元衡刚缓和下来的脸。
没过几天,原本胜券在握的元衡吃了人生中少有的败仗,他和恪多协议分江而治。
“那时候您应该也不过十五六岁,怎的又如此手段?”
元煜小心翼翼地问,江阮倒也不在意他的探听。
“反正你的命也在我手里,我倒也不介意你知道些不太重要的秘密。”
元煜尴尬地低下了头,江阮缓声道:“孔肃,其实应该叫他姚肃,他原本是东亭一个旁支的小王爷,当时东亭旧族撤离时他因为家里没什么势力而被留了下来,后来人质营走水他逃了出来,我遇到了他,给他换了名字改了身世,将他推进了北梁朝廷做我的眼线。”
江阮隐瞒了自己在这其中的事情,其实他和孔肃是在人质营遇到的,孔肃是为数不多没有瞧不起他,而是信任他,跟着他跑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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