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本看多了吧。”苏离差点信了她的鬼话。
“哈哈哈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嘛。”乌思长老笑得花枝乱颤,长臂一伸把苏离捞过去,亲昵地拍了拍他脑袋:“你们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老顽固,不就是谈情说爱嘛,谁还没个春天了。”
苏离算看出来了,她的确不是老顽固,但是个老不正经。
几个时辰过去,雷劫还未落下。
雷云慢慢汇聚成雷海,乌黑的云层扑天盖日,偶尔闪过几片电花。动静大到把全宗闲人都吸引来了,苏离就站在吃瓜人群第一排。
站苏离左边的人问道:“这雷劫还下不下,都等了老半天了。”
站苏离右边的人回道:“你懂什么,天赋越高劈得越狠,瞧这架势,怕是要劈个三天三夜。”
左边人:“不会吧,劈个三天三夜人都成灰了吧?”
右边人:“哈哈哈那你就有所不知了,万尘熄是万年难遇的奇才,我从别处打听到了……”说到此处声音压低了一些“他剑骨比宗主的还稀有,课上陈长老不是说过了,宗主当年渡雷劫的场面,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哟……”
苏离忍无可忍出声:“两位能去那边聊吗?”
他们上下打量一下苏离,只见苏离嘴唇发白,脸色不是很对劲,“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啊?要不扶你去那边休息?”
“我没事,就有点紧张。”苏离深吸一口气,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咽下去。
那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古怪,心想“渡劫的人又不是你,瞎紧张什么?”
不过没多说什么,走到别处去了。
苏离袖子里的手心全是汗,他看了眼雷海下的万尘熄,紧张得像产房外等孕妇待产的丈夫。
“时辰差不多了,围观的人自行散去罢。”陈长老开始赶人。
虽然天雷不会平白殃及无辜,但如此范围的雷海,谁都不敢保证安全,就把闲杂人等都赶走了。
而苏离不肯走。
“苏离?”
谢子规协助安置受伤弟子,现在才有空过来凑热闹,乌泱泱人群散去后,苏离站那格外扎眼,像个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站在那。
“苏离,你怎么了?”谢子看苏离状态不对劲,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看见苏离的眼神清明,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问:“你要在这等万师兄吗?”
苏离闻言淡淡应了声,眼神依旧没离万尘熄。
谢子规不禁感叹,苏离看起来纨绔不羁,没想到却是个痴情人。
他斟酌着开口劝慰:“你不必如此担心,万师兄定能逢凶化吉,我略懂占卜之术,若是实在放心不下,要不我们来算一卦?
“来!”苏离一下子精神了。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谢子规掏出一把叶子,向上一抛,叶片乘风旋转,而后落下,在地上摆成卦象,他们两人翻开卦书,对着比划找到释意。
【小凶】
苏离:“……”
谢子规:“……”
苏离一脚扫飞叶片:“你的手气不行,让我来!”抓起一把叶片再抛。
片刻后——
【大凶】
【作者有话说】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出自作家烽火戏诸侯的《剑来》。
围炉煮雪1
春风答曰大凶,我去你的春风。
苏离甩出一记明火诀,把算卦的叶片烧个精光,完事儿拍了拍谢子归:“子归兄啊,今个儿的风真晦气,您说是不是呢?”
“是是是。”谢子归忙不迭点点头,苏离看起来精神可疑,还是顺着他的话为妙。
“你们是哪峰的弟子,还留在这做什么?”
陈长老看了眼阴沉的天色,奇道竟还有两条漏网之鱼,走近一瞧,顿觉头痛,这不是带歪全宗风气的苏离?
“苏离,你留在这做什么?现在不是凑热闹的时候,你不过是筑基修为,被劈中就是必死无疑。”他故意说得严重些,想吓一吓这小子。
苏离诚实回答:“听说天雷里富含珍稀的灵气,难得有这么高速的天雷进入问天宗,本着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祖训,我正巧路过就忍不住留下了。”
“请陈长老莫要忧心,算命的说我祸害遗千年,小小天雷奈何不了我,实在放心不下的话,您老人家兜里有什么法宝,要不借我用用呗。”
谢子归默默转身装不认识。
陈长老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几下,鼻孔喷出的气吹得胡子都飘起来了,这小子把爪子都伸到自己兜里了!
再不管教还了得!
陈长老沉声:“谢子归。”
谢子规立刻:“是,长老有何吩咐。”
“把苏离带去戒律司关押起来,另外,让赶来驱邪的方丈大师看看,他脑子里面是不是进邪祟了。”
让苏离走是不可能走的,他立马原地躺下大声嚷嚷:“凭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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