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他。
我这样的小人,心怀嫉恨,讨厌他一些,又有什么不寻常的。
其实说讨厌也不准确,毕竟他更多是忽略我——所以催促我早早做出了选择。既然从一开始拜师就是错的,那我今生,也没有再做同样错误的选择。
就如同他曾经忽略我一般,我也忽略了他。
可全盘计划错乱,又偏偏变成了这样。
在温暖的灵绒覆盖下,我将自己蜷缩成了很小一片,占据着自己的天地。
我若早知道是那位也渡仙君,定然有请也渡一路先行,我给留下一张地图便好。
即便他超乎寻常的责任心发挥了作用,非要与我一路同行,那我便恭恭敬敬对待这位算是师长的仙君。毕竟我师从登仙宗,而这位在登仙宗当中也地位非凡,就像舟微漪所说,算是长辈。
可他骗了我。
哪怕不算骗,也是以一种取巧的方式,掩盖了自己的身份。才骗的我猜测他全然不相关的过去,甚至将他当成了可结交的好友。
多少、多少有几分真心。
我有些郁闷地抿了抿唇。
前世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不算,我似乎每次想交朋友,结果都不尽人意。是注定了我合该孤家寡人?
我又猛地想起,我似乎在“不渡”的面前,我还诋毁过也渡几句……难不成是因为这样,他才故意隐藏身份,就为了作弄我,顺便听一听,我是不是对他还有些不恭敬的狂妄之语?
亲身来做细作?
好小气。
我震惊地想。
好在我后面,倒是没怎么再评价过也渡仙君了。
通常情况下,我本来也是不提及他的,那时不知是犯了什么病。
好。
总算没把自己卖得彻底。
只那几句话,应当不至于让也渡记恨到,我都回舟家了,还暗中报复?我犹豫地想,堂堂仙君,要是和晚辈计较这些,也未免太……他连伪装身份这种幼稚的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暗暗恼恨地想。
或许是身体疲惫得太厉害了,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当中,我困意又渐渐兴起,只是还很混乱地想着有关也渡的一切。
从看到“不渡”的第一眼起。我心怀警惕,隐隐抵触,怀疑他是什么要刺杀我的刺客。
到后面记忆当中,要更熟悉的,冷漠寡言、但实则赤诚相待的修士。
“……骗子。”睫羽上,沾染了困倦而生的水汽。
意识其实已经模糊了,只是我在迷蒙之间,不知见到了怎么迷幻的梦境,咬着牙,更像是抱怨一般骂了这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慈骂骂咧咧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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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仙君
人果然不能说谎。
尤其是对我而言,我每次借口生病,最后好像都会成真——
日光透过鲛丝织成的绸布,落在我的面容上。我还不怎么清醒,睫羽颤动着,模模糊糊被照得醒过神来。
好亮。
……好疼。
嗓子和吞了一团碳火似的发疼,思维也迟钝许多。自清醒过来,额间便传来一阵一阵的顿痛,我口舌干燥,眼前还有点发晕。这感觉其实绝不算陌生,之前更经历过许多次。我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指尖触在额头上。
……嘶。
额间滚烫。
病了。
这段时日我奔波数日,也没见犯病,我还以为修炼至分神,哪怕不能彻底痊愈,这古怪弱症也好了许多,没想到只是时候未到,该来还是会来。
想起我昨日恼怒之下,与舟微漪说的话——
“我明日病了”。
明明是恼怒下一时阴阳怪气,结果真的印证了。
“。”
我反省,下次不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只现在再懊悔也来不及了。我微微叹气。
现在消耗不了气力用医灵术,随身携带的储物囊中,可用的灵药早在妖渊当中被我散出去了,连一枚能压制病症的药丸都寻不到。
好在现在是在舟家,我从小病到大,舟家所聘的医师对我的病情再熟悉不过,热症而已,可以说手到擒来。立即便以术法传音,摇动我房中的灵器,遣人来为我医治。
做完这一切后,我又困倦地睡了过去。
……也说不定是昏过去的。
再醒来时,医师倒是已经到了,一应药剂也熬好了,晾在一旁等我来喝。
热气氤氲的药香传入我帐中,我还不甚清醒,下意识去闻那汤药当中用了几剂我知道的灵药。
倒是都数的出来。
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修长手指钻入我的指缝之间,十指交缠着,倒是显得很亲密的模样。我也一下便意识到了来人是谁,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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