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虑,“而且,不是风寒熟药。”
任白芷没太听懂,所以没接话。
就在这沉默无声的间隙,没人注意到药铺后门处的那道隐约的黑影。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正透过门缝,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片刻后,他慢慢后退,将身形隐入幽暗的巷道中,消失不见。
蔓菁不经意间抬头,似有所觉地往后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出声喊道,“刘老三?”
任白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刘老三有些尴尬地从后院门缝探出身子,说道,“我看方才有捕快在,以为店铺出什么事儿了呢。”
“家事。”任白芷想起王氏的叮嘱,赶紧说道,“是我找衙门查点事。”言下之意,可不是衙门主动找上门的。
听到这话的刘老三,神色有些慌张,匆匆告别后,一路穿街过巷,走到一处破旧的院落前,伸手敲了敲门,低声唤道:“官人,出事了。”
第二日,刘老三失踪了。
是蔓菁发现了异常。听说刘老三偶尔确实会偷懒,可这一次,药铺从晨曦初露到日落西沉,却始终不见他踪影。
“会不会是有事耽搁了?”任白芷随口一问。
卫二皱着眉,目光沉沉:“刘老三在药铺干了快两年,从来没无故缺勤。”
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蔓菁越想越不对劲,拉着任白芷,和卫二一起循着药铺档案上的地址,去找他。
刘老三住在外城的一处老旧四合院。
一路上,蔓菁低声嘀咕:“昨天他还跟我说了些事,提到陆账房造假,算是意外帮了忙……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他才——”
她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你话本看多了,哪有那么多杀人灭口?”任白芷笑着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似是安慰。但她的眼底,分明闪过一丝疑虑。
如果举报案仅仅是经济纠纷,那还只是李家的私事,可若是牵扯上人命……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众人快步走进四合院,在昏黄的灯火下挨家挨户询问。
然而,事情比想象得更加诡异。
住户们纷纷摇头,表示从未听过这个名字,甚至连姓刘的人都没见过。有人疑惑地反问:“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这里没人认得刘老三。
任白芷翻出药铺的档案,地址一字不差,可院子里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这里从来没有这么个人住过。
一瞬间,空气仿佛冷了几分。
三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但一种未名的恐惧在心底蔓延。
这个刘老三,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他一直用假名,那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他为何要潜伏在李家?而他如今的失踪,是察觉到危险后主动躲避,还是……被人处理掉了?
还是说,他的背后,还藏着一个更深的秘密?
举报信的真相
为了理清楚头绪, 当天夜里,任白芷难得破天荒地踏进了李林竹的房间。
房内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只见书桌上摆满了各式小瓶与信纸, 旁侧还熬着一罐药汁。地面上散落的药材随意堆放,整个房间俨然成了临时药庐。
李林竹一身素衣,神情专注。听完任白芷的讲述,他并未显得慌乱, 只是沉吟片刻便吩咐道:“明日让蔓菁去衙门寻徐胜舟,画一副刘老三的画像, 托他在御廊西、东郊楼、诸坊巷和马行街等地寻找线索。”
随即,他从自己的小金库中取出一贯钱及一封信递给蔓菁,嘱咐道,“此乃私事,务必将这辛苦费一并送上。”
蔓菁应下后,目光转向任白芷, 笑道:“大娘子素来画技了得,这画像之事, 还得劳您费心。”
任白芷却吓了一跳, 连忙推辞:“我尚有别事要与官人商议,画像之事就拜托你了。”说罢,便将蔓菁打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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