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至于连篇报道都写不出来。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下了差,她便拉上刚从西街药铺出来的蔓菁, 一路快步赶往任一多的书坊。
才踏进门,便见任一多和苏温景正坐着闲聊,见她来了,二人交换了个眼神,神色果然是“就知道你会来”的模样。
任白芷懒得绕弯子,拉开椅子坐下, 直接开口:“怎么回事?为什么没继续报灵灵的案子?”
“你赢了,我欠一顿酒。”苏温景叹了口气, 对任一多道, 随后又朝她笑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对这些事这么上心?”
“你们拿我打赌?”任白芷冷笑,“别废话,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案子破了?”
“快了。”苏温景晃着茶杯,慢悠悠道, “那神秘人确实帮了忙, 人找到了,叫周虎, 原是流寇,后来投了陈校书,再之后去了陈淮的一处暗铺。狡猾得很,咱们按神秘人给的地址蹲了三天,才远远见了他一面。衙门怕咱们的小报惊动了他,让咱们等他们布置好人手再报道。估摸着,就在后天。”
“你竟还信衙门的话?”任白芷顿时皱眉,心里不安,“之前是谁说官府懒散不作为的?”
“有些捕快不做事,不代表所有捕快都不做事。”苏温景耸肩,语气无所谓,“咱们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总不能真去和贼人拼命吧?崔捕头还是靠谱的”
“徐胜舟没和你们说?”蔓菁脸色一变,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大眼睛,惊呼:“糟了,他大概是要自己去了!”
任白芷自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便拉住她的手腕,低声劝道:“你这会儿去也没用,万一反倒让徐胜舟分心,岂不是更危险?”
蔓菁脚步一顿,神色焦灼,显然在犹豫。
苏温景见她们神情不对,脸上的笑意早已褪去,警觉地站起身:“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没告诉我?”
见状,任白芷深吸一口气,迅速将这两日蔓菁的调查梳理了一遍:“蔓菁去拜访了灵灵的家人。灵灵父母虽然对衙门已彻底寒心,但还是告诉了她一个关键线索。”
“当年,他们因陈淮骚扰灵灵而报官,结果接待他们的捕快,正是后来全权负责调查灵灵死因的捕快,姓崔。而这个崔捕快,当年对他们的案子不闻不问,如今对灵灵之死也一拖再拖。灵灵父母对调查不抱希望,并非无因。”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死寂。
苏温景脸色微变,喃喃道:“可是有,别的崔姓捕快?”
任白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这个事实已经再明显不过,徐胜舟的“师父”,崔铁头,从头到尾都对陈淮的行径心知肚明,却选择了纵容不管,甚至默许。而他愿意支持徐胜舟调查,也许只是为了从他身上探听别人的进展。
若是如此,那衙门内真正与陈淮勾结最深的人,恐怕正是这位崔捕快!
任一多也急了,语气严肃:“那你怎么之前不跟我们说?”
“我当然让蔓菁第一时间告诉你们!”任白芷说完,转头看向蔓菁,心下已猜了七八分,“你…大概只告诉了徐胜舟吧?”
蔓菁低下头,咬住嘴唇,满脸愧疚:“他答应我会转告你们的,我…我就没多想。”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都红了,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任白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沉声安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得抓紧时间做正事。”
她在心里飞快地估算着时间。
还有机会!
沉吟片刻,随即转向苏温景,神色凝重:“既然崔捕头早知此事,却迟迟不曾行动,那便说明,他根本不会派人去捉拿周虎。他这番话,只怕是故意拖延,给周虎足够的时间逃脱。而徐胜舟,若是察觉师父不可靠,十有八九会独自行动,亲自去抓人。”
闻言,苏温景的眉头拧得更紧:“这可不行!周虎那人,个头不高却极其壮实,曾是流寇出身,杀人不眨眼。而且他身边还有不少手下,单凭徐胜舟,就算再能打,一对多也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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