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很有契约精神的床伴,缺一秒都不行。
不知不觉中,冉步月就被带着换了姿势。
他被舒枕山扣在怀里,后背贴着舒枕山体温过高的肌肤,舒枕山的下巴轻轻搁在他颈窝。
两个人微微低着头,一起看着腕表,一起数着秒,克己复礼地等着约定日子的到来。
为了不那么度秒如年,舒枕山把视线从腕表上挪远,这一下,就注意到了别的东西。
“你腿怎么了。”舒枕山突然沉声问。
冉步月的衣摆下,隐约露出了他膝头的淤痕,舒枕山掀开,两大片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男人声音沉得吓人。
“没怎么。”冉步月重新把衣摆盖回去,回忆道,“就是两天前的晚上……”
舒枕山面色蓦然一变。
就是那天,冉步月接了个电话,和对方语气亲密,挂断后匆匆下班,不知道急着去见谁。
舒枕山脸色奇差:“冉步月,你现在喜欢这种?”
舒枕山对冉步月的偏好一清二楚,略微嗜痛,喜欢粗暴一点,但只做气氛调节用。
更多时候,夸他乖、表扬他做得好、摸他的头发安抚他,比单纯粗暴的效果要好上一百倍。
难道冉步月现在的口味变了?
或者说,他口味变杂了,能接受自己这种,同时也享受别的类型?……好吧,毕竟他们没有约束彼此只能是唯一的床伴,所以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但是……!
亲眼看到别的男人在冉步月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是太超过了!
舒枕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每一根血管都像要爆炸了一样,砰砰直跳。
冉步月很懵:“什么……?”
舒枕山在问什么啊,问他喜欢什么?喜欢摔跤吗?
舒枕山深呼吸,努力平静地问:“他让你做什么了?”
冉步月:“……?”
舒枕山再追问,声音压着不明显的颤抖:“他这样弄得你很爽?”
“……”
冉步月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再看了看舒枕山愤怒到极点又被他强行克制住的表情,突然醍醐灌顶,懂了。
眸中的笑意差点没掩住,冉步月玩心大起,飞快垂眼,睫毛颤了颤,再撩起眼皮时,眼中似乎已泛起朦胧的醉意。
冉步月换了个方向,面朝舒枕山跪坐,将长发撩到脑后,单手握住,缓慢地俯身,温热的吐息喷到舒枕山胸口,慢慢地往下移动。
这个姿势的某种意味太强烈。
舒枕山顿时整个人都僵了,石化了,一动也动不了,心跳快得要飞出来。
“他没弄什么……”冉步月轻言细语,尾音软绵绵的,“我就是跪得久了点……”
说着,冉步月扯开男人的腰带,“就像这样……”
啪,手腕再再再一次被男人扣住了。
舒枕山冷脸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冉步月皱起眉,脸颊边的潮粉渐渐淡去,旖旎的气氛散得很快。
他冷道:“舒枕山,你哪里我没看过,哪里我没碰过?有什么可矫情的?”
舒枕山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声音低了些,有点哄人的意思:“我不想要你跪,也不想要你疼……”
“我乐意。”冉步月拧着眉,“你以前不也挺乐意的吗?”
舒枕山:“现在不了……”
不知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午夜12点的闹钟铃,标志着他们约定日子的正式来临。
但两人都没动,僵持着较劲。像一道发令枪响,却没有人起跑。
最终,舒枕山轻轻叹息一声,没有预兆地把冉步月打横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你这腿今晚就别折腾了,外面地板太硬。”
冉步月冷冰冰地揪着舒枕山胸肌上的一小块皮肉,烦躁道:“舒枕山,你不对劲。”
舒枕山没回答,弯腰把冉步月放到柔软的榻榻米上,欺身压住,强硬地吻下去。
“唔…不要!”
冉步月猛地偏头,双手抵着舒枕山下巴,把他往外推,冷声抗拒道:“我说了,我不跟炮友接吻。”
舒枕山停住动作,目光幽深。
他贪婪地盯着冉步月的嘴唇,深粉色,像樱花瓣一样柔软。吻住他的滋味永生难忘,现在却死也没法做到。
他快七年没有吻到这人,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现在天天看着冉步月在眼前晃,上班不用说,连上床都被勒令禁止接吻,舒枕山快要憋疯了,心里像被蚂蚁啃噬一样难受。
舒枕山知道冉步月有点发脾气的意思,因为自己不让他碰底下。
其实那玩意根本不是重点,主要是离它不远的那枚枪伤,舒枕山始终没想好怎么解释。
他不想随便编一个理由骗冉步月,却也不愿意向他坦白枪伤始末。
尽管冉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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