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一声长鸣,火车启动了。
邱秋挥手:“沪上见!”
俞佳佳:“沪上见!”
邱秋:“哥、张叔、王伯伯、钱同志,再见!”
昭昭被爸爸抱着,探身对窗外的人,挥手喊道:“大舅、外公,王爷爷,俞阿姨,还有那位叔叔,再见!”
“叔叔姓钱,叫少白。”邱秋在旁提醒道。
“钱叔叔再见!”
采采爬到小桌上,跟着喊:“钱叔叔再见,俞阿姨再见……”
二姐忙着整理东西,暂时顾不上她,邱秋扶着她的小腰,等她喊完,将人抱下来,笑道:“第一次坐火车,你和昭昭不让四舅带你们到处看看吗?”
褚辰放下昭昭,抬手关上双层玻璃车窗,朝两人招手:“走吧,带你们逛逛。”
卧铺车厢还好,硬座车厢里,不但没有一个空座位,连走廊上、车厢交接处、盥洗间里外,都挤满了人。
褚辰领着两个小家伙在卧铺车厢的走廊上走了走,没敢带他们去硬座车厢。
昭昭嚷着说渴,褚辰便带着两人回去,找服务员要些开水,一人冲了杯奶粉。
翌日一早,到了一个大站,很多靠窗的旅客,纷纷打开车窗跳下去,到水龙头上洗把脸,接杯开水,买些吃食、土特产。
褚辰守着家人没动,等人都起来后,上过厕所,洗漱后,留二姐看着行李,他和邱秋带着孩子们去餐厅。
多是昆明的一些吃食,米线、烧饵块、稀豆粉、米浆粑粑、米糕等。
邱秋没什么胃口,一碗米线剩下大半,给褚辰了,另拿了块米糕,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
褚辰担心地看看她:“没事吧?”
邱秋摇摇头,空气不流通,什么味道都裹挟在一起,闷的慌。
如此,两天两夜坐下来,下站时,昭昭和采采齐齐欢呼,手拉手就要往下冲,邱秋吓得忙一手拽住一个,虎了脸:“昭昭、采采,方才咋跟你们说的,不能乱跑,要紧牵着我的手,还记得吗?”
两人怯怯地点点头,乖乖任邱秋牵着小手站在一旁,看褚辰打开车窗,跳出去,一件一件接行李。
眼见行李都送出去了,昭昭很自觉地站到二姑身边,让褚韵把她递出去,采采乖乖排队。
邱秋看得想笑。
没了负累,二姐扶着邱秋下车就方便多了。
“褚辰哥——”
褚辰转身,愣怔了下,才认出来人是杨展鹏家的小儿子杨永安。
看其面上表情,轻松写意,褚辰心下顿时一松,不由吐出一口长气,心绪和缓了些。
“你今天没上班?”知青下乡,三年才能回城一次,他上一次回来还是三年前,那时,这小子刚高中毕业,接了他妈的工作,一脸青涩稚气。不想,几年不见,高了、壮了、胖了,就连眉眼也长开了。
“请假了。”杨永安说着,几步到了褚辰面前,低头打量着地上的两个小不点,“哥,都是你的吗?咋一黑一白啊,嫂子不会是个小黑妞吧?”
这话说的,昭昭都想冲他翻白眼:“我是阿爸的闺女昭昭,这是我二姑家的采采,请问,你是哪位?”
昭昭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他,范儿十足,就是跟老太太口中的乖宝出入挺大。
“哈哈……认识一下,”杨永安伸手,“我叫杨永安,跟你爸同辈,来,叫声小叔听听。”
昭昭迟疑地摘下小手套,与他轻轻握了一下,看向弯腰提东西的褚辰:“阿爸,他跟咱家啥关系啊?”
“他爸是你太爷爷的学生。”
杨永安提起一个包裹背在身上,俯身去拎另一个,跟昭昭贫道:“这么说吧,一个学生半个儿,你太爷爷活着那会儿,对我爸可比对你爷爷亲多了。主要是吧,建国那会儿,工作忙,你太爷爷一个月可能见不到你爷爷一面,却天天带着我爸在身边,手把手教他怎么识别、评估、控制风险,开展业务,保障银行资产安全等。”
褚辰他们过来,总共带了五个包裹,一包衣服,一包吃食,剩下全是药材和制药工具。
其他还好,吃食和制药工具都挺沉的,全被杨永安背在身上了。
咧了咧嘴,杨永安叫道:“哥,你这带的什么啊,这么重?对了,我叫了两辆蹦蹦车。我爸说,让我先带你们去公寓休息。看,钥匙都给我了。”
一句“休息”彻底安了褚辰的心,“奶奶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老太太是怒火攻心,这才高烧不止,烧成肺炎,还好送医及时,几天水吊下来,肺部的炎症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再待几日巩固巩固就可以出院了。车在站外,咱得走一段。我嫂子呢?”
“在这呢。”褚韵扶着邱秋边往这边走,边打量着杨永安。
褚辰介绍道:“这是杨叔家的老三,永安。”
“啊,这么大啦!”褚韵比划了个到腰部的高度,“我记得我下乡那会儿,他才一米出头,没想到,一转眼,都到了娶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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