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笑:“你三个花姐呢,你叫哪一个?”
“大花姐、二花姐、小花姐。”航航奶声奶气地道,“房哥哥,七七弟,惠妹妹。”
褚辰笑道:“我们家航航记性真好。”竟然一个也没喊错。
三人上楼,昭昭已经跟大花他们玩在一起了。
“四哥,四嫂,航航。”小五听到声音,从屋里迎了出来,穿着棕色皮夹克、深蓝色牛仔裤,头上打着摩丝,额前的头发朝后拢着,抬手来接邱秋手中蛋糕时,还故意将皮夹克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腕上戴的今年刚进入我国市场的雷达表,一块价格在800-1000元左右。
夹克内搭了件白衬衣,衬衣上面的三粒扣子解开着,里面围着条真丝印花三角巾。
这时髦的装扮,意气风发的模样,像极了动物园里开屏的孔雀。
“五弟挣上大钱了!”邱秋笑道。
小五取过蛋糕,伸手又将褚辰手里的羊腿接了过去,抖了抖腿,不无自得道:“小钱、小钱,不及四哥四嫂挣得多。”
“我和你四哥两个学生,能挣什么钱。”
小五打量眼褚辰和他怀里的航航,父子俩各穿了件长款黑色羽绒服,系着灰白色条纹羊绒围巾,航航还带了个黑色棉皮帽,蹬着双黑色棉皮鞋。
再看邱秋,她跟女儿一样,是件长款白色羽绒服,大红的羊绒围巾,黑色的贝雷帽,耳朵上的珍珠耳钉有拇指那么大,似刚从香港画报上走下来的时髦女郎。
小五方才的得意劲儿瞬间沉了几分,“四哥接旅游团没少挣吧?”
“暑假是挣了点。可你也看了,我和你四哥花销有多大。”
小五鼻子里轻哼了声,提着东西进了大南房父母隔出来的那间。
乐问夏、丁珉、宋芸芸闻声,先后走了出来。
邱秋就发现,今天个个打扮得都十分漂亮。
烫得中长的大波浪,修得细细的弯眉,搽得白白的粉,涂得大红的唇,便是衣着,也是时髦精致,几个孩子亦是,呢子大衣、小皮靴子、各种饰物和帽子,一看都不是内地能买到的,除非去华侨商店。
丁珉和乐问夏就不是个能瞒住事的,三两句话便说了,小六从香港寄来的。
老老少少都有,内衣外衫鞋帽饰品样样不缺。
乐问夏爱显摆,腕上的细金镯子露了一次又一次,宋芸芸尴尬地笑着,丁珉不停地拨着自己耳边的头发,耳上的金耳坠在灯下闪闪发亮。
邱秋失笑:“看来就漏下我们四房、老太太和二姐了。”
跟小六的关系没那么亲近,送不送,其实邱秋不在意,只是看着昭昭脸上失落的表情,不免有点心疼,低声哄道:“下午去商场,想要什么妈妈买给你。”
昭昭委屈巴巴地看向邱秋:“小姑不喜欢我和航航吗?”
邱秋抚了抚女儿头的,笑道:“人和人之间要讲缘分,亲戚也不一定就都亲。”
“就像爷爷奶奶对我和房毓、惠惠、大花姐他们吗?”
现实虽然残酷,却也是事实,邱秋没有隐瞒:“是。”
11点,小五叫的出租到了,他和乐问夏热情地招呼大家上车,去国际饭店,今天给爹爹庆生,他请。
前两天,国际饭店餐厅刚刚对外开放。
三楼开辟了西餐厅,供应法式西菜,有芥末牛排、麦西尼鸡、巴黎明虾等。一同开放的还有二楼的丰泽楼、十四楼的孔雀厅、十九楼的云楼,而这几处地方接受宴席订台业务,恢复供应传统的京菜。
与此同时,楼下还设有咖啡、干点外卖和小吃。
沪市人对西餐有一种骨子里的崇尚,吃西餐好似是一种极为高雅、奢侈、优越的事。
一群人到了国际饭店,直奔三楼的西餐厅。
席间,爹爹和老大腕上的劳力士手表,姆妈掩在袖口的大镯子频频被有意无意地亮在人前。
邱秋疑惑了,悄悄问褚辰:“小六哪来得这么多钱啊?”
褚辰摇头:“不知道。”
叔公
邱秋的问题,等到年跟前,小五夫妻带着孩子去香港时,有了答案。
原来爹爹留有叔公的地址。
小六过去后便一直在寻找,到了11月方将人找到。
怪不得小五夫妻,一没有工作能力,二没有财力支撑,夫妻俩一心想去香港却没有受到爹爹姆妈的阻止,原来有人托底啊。
知道后,褚辰和邱秋倒没什么,该干嘛干嘛。
老太太却添了心事。
49年叔公带着他们那一家去香港时,爷爷将分家得来的书籍、字画和摆件交给他带走保管,另给他一箱小黄鱼当安家费。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那一箱小黄鱼足够付保管费了,得将书籍、字画和摆件找他要回来。”老太太跟褚辰夫妻道。
邱秋:“有证据吗?有保管单据吗?”
“有。”老太太起身去储藏间,打开爷爷衣箱的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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