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姝面上才露出了些许真心的笑意,也有了与沈妩说几句知心话的心情,“自打怀了这一胎,我是三天两头的身子不舒服,昨日更是晕厥,也许我与这孩子着实没缘分。”
这话她不敢和父亲母亲说,更不敢与二皇子说,因为她知道他们对这个孩子有多看重,若是有个万一,有这话在,只怕就有罪责怪到她的身上了。
也只敢与沈妩吐露一二。毕竟当初这个妹妹帮过她,关键时候至少是不会害她的。
沈妩听了,果然一副同情又心疼的模样,然后欲言又止的道:“若是妇人保胎的药,我倒是听我外祖父说起过,他知道一个安胎的方子见效极快,只是药材难寻,这许多年竟只配齐了两丸,却舍不得给人用,打算留作传家的宝贝。”
“是么,安家祖父行医半生,想必是有些别人不能的本事。”沈姝若有所思的说道。
沈妩见状知道自己的话见效了,便也不再多说,只说告辞的话,“大姐姐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从屋里出来,金书迎上来,“姑娘,这会子可要回老太太的灵堂?”
沈妩点点头,然后从袖袋里取出一只青玉匣子和一封书信交给她,道:“你把这些给我大哥,让他亲手交给我祖父。”说罢又慎重叮嘱道:“记得此物不可假于人手,必得让我大哥亲手交给祖父。”
……
做个交易 “换个太医?”卧房里二皇子……
“换个太医?”卧房里二皇子蹙眉看向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沈姝,面上露出不甚赞同的神色,说道:“现今这位王太医是太医院看诊小儿妇科的圣手,再换了旁人来,未必比他高明。”
事实上,这位王太医向来只伺候圣上后宫里得宠的宫嫔,一般不给皇子妻妾看诊,也就是沈姝这胎是第一个皇孙,格外金贵,圣上这才专指了他来伺候。
“可是王太医也不能保证一定能保住妾身这一胎啊。”沈姝情绪有些激动的道,“这些日子妾身日日喝着安胎药,可依旧下红不止,如此下去,只怕是……”
她说着忍不住哭起来,实在不忍心再想下去。
这孩子在她腹中已经快五个月,已经成型了,便是之前她还有些功利的心,想着生下这孩子能母凭子贵,可随着怀胎日久,她已经对孩子产生了感情,如何能轻易放弃?
二皇子也是为人父的,如今孩子保不住,他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他长叹一声道:“王妃,若真有万一,你也不要太过伤怀,许是这孩子与我们无缘吧。”
原本想着这是父皇的第一个圣孙,将来总是不一样的,如今再看,只觉世事难测。
“王爷!这可是我们的亲骨肉,如何能一句“无缘”就弃他不顾?”沈姝说着再次激动起来,显得声音有些尖锐。
“那你要本王如何?人力有穷尽时,本王虽是皇子,亦无法与天争命。”二皇子无奈道。
若他真有本事与天争命,缘何这么多年,他的先天弱证也未能看好。
这如何能一样?
沈姝神色间露出一丝不甘,想起沈妩的话,越发似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不想放手。
“王爷,我那日听五妹妹无意间说过,安家有一方安胎的宝药,若是能求来,咱们的孩儿未必不能保住啊。”
“你是说五姑娘说的?”二皇子闻言愣住。
沈姝还在想着如何才能求到药,听到二皇子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之处,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王爷,安家与我们家是姻亲,不若让我母亲带着厚礼亲自上门求药,许是有些希望。”
阿妩可是说了,此药不好配,安家的那两味可是准备传家的。
二皇子对沈姝的话并未理会,而是心里琢磨着沈妩说这话的用意。
这位五姑娘,王妃只当她是普通姐妹,但他却知道此人处事手段十分高明,连三弟都在她手里没能讨得了好。这样一个人绝不可能随口就说出其外祖家有宝药的话,若是说了必有深意。
他沉思着,半晌没有说话。
沈姝忍不住心急道:“王爷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这便与我母亲说去?”
二皇子回过神来,却道:“此事暂且不必惊动岳母,我自有安排。”
“可是……”沈姝有些不放心,还想再说什么。
二皇子就道:“放心,只要安家真有这样的宝药,我必为王妃寻来。”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注定子嗣缘分稀薄。若王妃这胎不能保住,往后他再想要个孩子,只怕希望更加渺茫。
所以,没有法子就罢了,但若有一丝希望,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也要试一试。
……
金书带着沈妩的书信找到云鉴时,他正好有空闲。听金书说此事十分要紧,于是立即将匣子和书信揣在怀里,又去马厩牵了马骑上就往安家去。
安老太爷听人禀报说外孙来了,便乐呵呵的将人叫了进来。
不想见到外孙时,就见他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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