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后窗走去,推开窗户,他抱着人直接翻进了屋里,急迫的甚至连门都不想走。
窗帘被人带动的轻轻摇曳,屋外天色渐黑,室内却亮起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
两道互相纠缠起伏的光影倒映在窗前,月亮都羞的躲进了云层里。
一夜好眠,端午假期结束了。
叶蓁蓁早上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却瞧见里面多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这位女同志留着一头齐耳短发,左侧边用缠了红毛线的发夹挽起,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周文丽站起来给两人做介绍,原来这位女同学就是原本妇女办去休产假的小秦。
小秦大名叫秦欣月,她比叶蓁蓁大几岁,两人互相打过招呼后,她让叶蓁蓁喊她秦姐就行。
秦欣月原本也是岛上的军属,初中学历,不过她老家就是附近市里的,所以生孩子时特意回了娘家待产。
她一走走了三个多月,直到孩子满百天了才重新回来岛上,前两天她婆婆来了岛上帮她照顾小孩,这不一抽开身就赶紧回来报到了。
恰好最近叶蓁蓁准备科普婚姻法的资料搜集的差不多了,周文丽就让她俩一起先给家属院里的军嫂们先上课试讲一下。
通知上课的消息叶蓁蓁提前一周就写在了黑板报上,但等到正式上课那天,特意空出来的一间大教室里只稀稀拉拉坐了七八个人。
秦欣月叹了口气跟叶蓁蓁说,“也还行吧,最起码还有人来,你不知道,之前周主任还叫我给岛上军属们开过扫盲班,结果一个人都没来,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叶蓁蓁猜测,这回有几个人来,估计也是因为先前她们招售货员时特意提前考了笔
试,所以才有人愿意来听课,至于听什么,她们可能根本不知道。
“先进去吧,”叶蓁蓁觉得过了今天可能来的人更少,但既然决定做了,还是要做好,“后面我们再想办法吸引人来听课就是。”
今天先由秦欣月给大家上课,她上来先做了自我介绍,最近家属院里来了不少新面孔,好多人认识叶蓁蓁但并不认识她。
秦欣月介绍完就开始上今天的第一节课,她首先讲的就是结婚证有关的律法,还有关于军人军婚保护类的法律。
这类知识跟军属们的身份贴合,所以刚开始大家听的还挺认真,但越往后开小差的就越多。
甚至还有人悄摸说话跟坐在第一排的叶蓁蓁打听现在还有没有工作要招人。
叶蓁蓁摇摇头,让她认真听讲,这位军嫂却不以为意,“这啥婚姻法有啥好知道的,我跟我男人扯了证肯定就要过一辈子,难道还有谁结了婚会想离婚不成?”
这就是两人之间的代沟了,但也不能因为这些就说她们愚昧,是她们从小到大的环境,接受的教育中,从没有人告诉过她们结婚也可以离婚。
虽然在叶蓁蓁那个时代,想离婚也变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可还有人在坚持,在反对这样不利女性的法律,相信不久后肯定能赢来公平正义。
现在叶蓁蓁要做的事就是让这些已婚或未婚的妇女意识到,不是结了婚就要过一辈子,过得不幸福可以离,婆家蛮横欺负人可以离,男人动手打人更要离。
以刘珊珊的母亲张大娘为例,幸好现在没有离婚冷静期那样离谱的法律,只要她敢不畏流言坚持离婚就能离掉,现在她带着女儿们经营果园,没了醉鬼男人拖后腿,她们的未来只会更光明坦荡。
但眼下,来听课的军属们并没有这些意识,秦欣月一节课上完,底下的军嫂们就迫不及待准备离开了。
秦欣月无奈和叶蓁蓁对视一眼,走下讲台,换她上去。
今天来的那几个军嫂里认识叶蓁蓁,甚至有两个还是先前去报名参加过售货员招工名额考试的人,看到她上台,这几人犹豫了下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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