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缺乏的激素,但有一点副作用,主要会影响孕夫的心情,对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但合作的事情他不想再拖延,也不愿意这段时间跟傅柏宁少见面。
他转了转钢笔,盯着对方刚才写下的几个名字,越看越是烦,越烦就越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两分钟后他索性把笔往桌上一撂,往后一靠,皱起眉道:“我想不出来。”
傅柏宁看得出来谢存秋挺烦,却一下子搞不明白对方在烦什么。
只是因为一个名字?
他给对方的杯子里添了茶,宽慰道:“没关系,慢慢想,犯不上为这点小事着急,回头让员工们集思广益一下也可以。”
谢存秋端起杯子,晃了晃七分满的茶汤,烦的时候看什么都烦,连水纹的晃动都分外碍眼。
他啪得把杯子放回杯垫,洒出的茶汤浸湿了垫子上的织锦花纹,留下一点濡湿的暗影。
他抬眼道:“就这一点小事,不用磨磨唧唧,我们再想想,今天就能定下来。”
“存秋……”
谢存秋的眉眼间带着些遮掩不住的烦躁,声音都高了些,“我说这个名字不用别人想,我们俩的公司,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取名字?!”
傅柏宁给自己倒茶的手一顿,意识到确实出问题了。
谢存秋不对劲。
他的神情跟着更认真了些,“好,那待会儿我们再想,不用别人帮忙,但你可不可以先跟我说说你是这么了?
“存秋,你不是脾气急躁、随随便便就发火的人。”
谢存秋看着傅柏宁淡定沉稳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无名火压都压不住,他冷哼一声,恼怒道:“我就是脾气差,又不是第一天了!”
“你是脾气不算好,但不等于是不讲理。”
“确实是不讲理,怎么,傅总后悔跟我走到这一步了吗?要反悔?”
傅柏宁眼底微沉,“你如果是哪里不舒服导致了情绪不好,可以跟我说,没必要故意污蔑自己,也没必要夹枪带棒说这些话。”
“说什么?”谢存秋手撑着桌边站起来,倾身靠近了些,眸光冷厉又夹杂着火星子,“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发生任何事都可以从容应对的样子?”
傅柏宁的唇线略微紧绷,看进谢存秋漆黑的眼睛里,反问道:“所以你是腻味我这样的性格了?觉得寡淡?觉得无趣?”
谢存秋紧盯着傅柏宁。
理智上他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出口,但情绪很难被完全控制。
他咬了咬牙,直到牙根发酸才勉强忍住了没再开口,他直起身就走,收手时无意间碰倒了桌上的小茶杯,杯子骨碌碌直接滚落桌面,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而他无暇顾及。
他怕自己说出什么难以挽回的话。
傅柏宁看着谢存秋的背影,没有赶上去,他生气么,其实不是气,对方这几句气话对他而言无异于毛毛雨,他更多是疑惑和担心,谢存秋这个状态确实不太对。
前不久的检查报告他又找医生看过,没问题,那是怎么了?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起身走到对面谢存秋刚才的位置,慢慢捡着地上的陶瓷碎片,思索着。
收拾完地面,他给余佳霖发了消息,约对方下午见面,不聊他们的合作,就聊谢存秋,聊聊对方的近况。
余佳霖对此并不十分意外。
到咖啡厅包间时,傅柏宁已经等着了。
他给自己点了杯拿铁,等侍者出去后,他扫了眼对方面前已经下去一半的清咖,道:“傅总今天不忙?来得挺早。”
傅柏宁并不遮掩,坦然道:“毕竟心里有惦记的事情。”
余佳霖盯着傅柏宁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侍者给他送来咖啡,他尝了口,才有些释然道:“存秋最近的状态是不大对,我知道,但没想跟你说什么——
“如果你没察觉,如果你没主动找我,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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