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对方仔细擦干泪痕,不由得再次担心起对方的情绪问题。
刚认识的时候,他不觉得谢存秋有这样情绪化,眼泪说来就来,这几个月,对方的情绪波动很明显,哪怕一件小事也会有显著影响。
他直起身,把谢存秋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细致又耐心地抚着对方的头发,哄道:“没有不舒服就好,什么都别担心,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陪着你。
“待会儿给你做个小蛋糕吃?焦糖海盐加巧克力,这个口味怎么样?”
谢存秋把脸埋在傅柏宁怀里,过了两分钟才闷闷地应了声。
等谢存秋缓过来这阵情绪,傅柏宁松开怀抱,捏了捏对方的脸颊,轻笑道:“之前怎么没见你泪窝这么浅呀?”
谢存秋斜了傅柏宁一眼,就是泛着红的眼睛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就是了。
他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烦人?”
“不烦,”傅柏宁坦言道,“如果换了别人,我不关心他们一天哭几次,哭出个东海来我都不在意,但你掉一颗泪珠子我就要心疼,那里会烦,只会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心里难受。”
谢存秋眨了眨眼睛,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对方的话没有指责和质疑,只是理解与宽容,好像有魔力一样,那些莫名涌上来的情绪就这么被安抚了下来。
他一只手轻轻放在腹部,嘴角翘了起来。
喏,即便傅柏宁根本不知道他的情绪起伏是怎么回事,也不会厌倦,总是愿意耐心地哄他,好像他动不动发脾气、说掉眼泪就掉眼泪不是什么缺点,反而还挺可爱一样。
对方虽然被蒙在鼓里,但依旧是个出色的伴侣和父亲。
他宽慰道:“放心,我真没事,身体和心理都没问题,我跟你保证,最多再过三四个月就好了。”
医生之前跟他说过,以他的身体条件,最多最多撑到足月,也就是三十七周。
看谢存秋言之凿凿的,傅柏宁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实在抓不到头绪,反复确认对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真没不舒服之后,他暂时松了口气。
再看看。
今天太阳不错,吃了早午餐后,他去做小蛋糕,谢存秋就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裹着毯子晒着太阳看着书,彼此一抬眼,都能看到对方。
等他把小蛋糕做好,都不用叫,谢存秋自己就闻着香味儿晃悠过来了。
两人一起分吃了一个蛋糕,哄着对方睡了午觉起来又吃了个简餐,接着出门看画展,看完在外面吃了饭,最后把谢存秋送回来,今天这一天才算是圆满。
傅柏宁看着对方上楼的背影,从后视镜里意外瞥见了自己上扬的嘴角,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都是不自觉的。
是的,喜欢的人。
他确实喜欢谢存秋,不仅仅是动心,而是在思考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在一起的可能,奔着一辈子去的那种。
听起来很让人向往。
周末他没在出门,在家待了一天,偶尔放空一下,能帮他理清楚思绪,不管是烘焙还是看书,甚至只是发呆。
晚餐时他把白天做的小饼干都安排人给谢存秋送了过去,放车上、放办公室都行,饿了垫垫肚子,心情不好也能来两口。
周一早上。
临出门前,他给谢存秋发了消息,叮嘱饼干不能一次吃太多,收到那边乖觉的回复才心满意足地开启了新一周的工作。
上午十点,他正在跟几个副总开会,潘钰急匆匆进来时他就知道没好事,果不其然,是桩意外。
公司中层的一个经理利用职务之便,昨晚偷偷拷贝了好几个项目的内部资料,现在才发现,而对方今天没来上班,已经联系不上了。
经理应该是跑路了,资料呢,给了谁?
他暂停会议,快速安排了应对,一部分人去找这个经理,一部分追踪泄露的资料,力求把损失降到最低。
潘钰看着傅柏宁有条不紊地处理乱局,心里多少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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