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后神色难辨,他也没解释什么。
无需解释。
要求热恋中的爱侣不腻歪、克制占有欲,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不问不说,薛明扬调侃了好几句,他没反驳,一一应了下来,就是激烈,就是有着明晃晃的独占欲,不管是他对谢存秋,还是对方待他。
一头热没意思,就要双向的才好。
宴会结束时,谢存秋已经睡醒了一觉,他过去陪对方吃了顿宵夜,最后留宿在公寓,唯一不太美妙的一点是,谢啾啾还是像防狼一样防着他,反锁了主卧房门。
很好,耐心-1,他对那个秘密更加好奇了。
这天上午,谢存秋专门让人送了个礼盒过来,他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套上好的白玉茶具,玲珑剔透,温润细腻。
是昨天说的贺礼。
他当即换了茶台上的茶具,用白玉这套泡了茶,茶叶都更香了。
他心情好,也就想起来给傅立诚发消息,对方昨晚说空了想跟他聊聊,他没打算见面,直接把傅氏上半年的安排发了过去,汇报了下工作,随后就是几句客气寒暄。
例行公事而已。
但是,三天后他却收到了一条来自傅立诚的意外消息。
对方出了个小车祸,有两处骨折,正在住院,问他有没有时间去看看,有没有时间?这么问,根本就没在乎他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去。
他自然不愿意。
前些天才闹了不愉快,他懒得跟对方纠缠,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想干涉他,来回的拉扯让人心烦,不如不见,微信上聊两句就顶天了。
谢存秋却说于情于理应该去探望,不然传出去了让别人以为他们父子不和。
在对方说陪他一起去之后,他思索了会儿才答应,但还是有些存疑,直到走进医院,他依旧并不十分情愿。
他扫了眼手上拎着的东西,看向身边人,道:“我不记得你跟傅立诚关系挺好。”
谢存秋眨了下眼睛,淡定道:“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说你不好。”
傅柏宁想说自己不在乎,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将心比心,设身处地想想,他也不会愿意其他人说谢存秋一句不好。
算了,只当是任务。
走进病房,他冷淡地跟傅立诚客套了几句,除了必要的问候不想多说,接着看了眼手表,盘算着中午去哪儿吃午餐。
谢存秋瞧着身边人,伸手过去直接摘掉了傅柏宁的手表塞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在对方看过来时,他抿出了一丝笑意,压低嗓音道:“宁宁宝贝——十分钟你看了四次表,怎么,那上面有花儿?”
傅柏宁明白自己的烦躁,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他以前对傅立诚没这么多情绪,不会因为对方生气,自然也不会因为对方而厌倦,只是公事公办,最近大概是有些在意小孩子、亲子关系,莫名的,就生出了一些之前没有的思绪。
如果他做了父亲,恐怕连傅立诚这样的程度都达不到。
他缓和了一下心绪,同样低声回道:“我只是在想中午带你去哪里吃午餐,去吃春笋怎么样?正是吃这一口鲜的时候。”
谢存秋靠近了些,贴着傅柏宁的手臂,想了想,道:“行,饭前要加个甜点。”
“好。”
病房里很安静,傅立诚将这一段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他没见过这样的谢存秋,清冷中不乏轻快的温和,像初春的风,微凉微润,微温微暖,而且,傅柏宁真的听对方的话。
要知道,儿子现在面对自己冷淡得要命,更别说听他的了。
在傅柏宁看过来时,他堪堪收起了眼中的震惊,应和着对方并不十分真诚的关心,但这已经是难得的了。
他没付出过,还想要回报,本就不应该。
三人聊了十几分钟,傅立诚发觉外人眼中温和好脾气的傅柏宁说话十分疏离,并不是很给他面子,而冷厉高傲不讲人情的谢存秋却成了打圆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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