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她会那么说。看我回来了,大家都打听你的消息。然后又问奶够不够吃,女人们说起这个来话真多。我单独问的她,谁知道她声音那么大。”
“一帮女人打趣你?”自从来了这里后刷新了她的认知,以为这里的人保守,实际结了婚尤其是中年妇女,一个比一个讲话大胆。
“落荒而逃、”
她在一旁抱着闺女笑,好似看到了他从女人堆里跑走的样子。“你就多余问,我都没事了。”
“我哪儿知道啊。看你皱着眉,我一上午都在惦记这事儿呢。我又不懂,可不得问问。”
男人说完回头,伸手将她和闺女一起抱进了怀里。“你还笑,我这都是为了谁。”
“爸爸、”
卫卫玩够了回来了,大门口就着急的喊。他这才放开媳妇,抬腿就往外走。“我去给臭小子洗洗,你抱闺女躺会儿,等下我给你端饭进来。”
男人出去抬手就将儿子给提溜了起来,一边往做饭的棚子走,一边训他。“你个臭小子,小时候挺乖的,现在怎么这么皮。看看你弄的,跟山药蛋刚从土堆刨出来似得。”
“我给妹妹捡了红薯,可甜可甜了。”
“妹妹还小,除了奶什么都不能吃。你给我乖一点儿,再乱动我揍你了啊。”
“呜呜、爸爸打人了,爸爸打我。”
李成林急的去捂他的嘴:“我的祖宗,让你妈听见了还得了。她坐月子呢,绝对不能生气。”
“那你不能打我。”
“呵、会跟我讨价还价了。我告诉你,你再敢给我捣蛋,我就是跟你妈打申请,我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水盆里兑好了水给臭小子洗,李冬麦在一旁做饭。听着父子俩的官司默默偷笑,没听说打自己儿子还得跟媳妇打报告的。这话让邻居听到,又该打趣她二哥了。
龙须面煮好了,她盛到碗里给二嫂送去。意晚在炕上吃饭,她在一旁望着小侄女发花痴,伸着手几次想戳下那小脸蛋。
“冬麦,你很喜欢孩子啊?”
“嗯。”冬麦笑笑到底没碰到小侄女,“二嫂,我二哥脸皮真厚,也不怕邻居笑话他。卫卫要告状,他连祖宗都喊出来了。”
意晚听见了,吃着饭也是忍不住的笑。原文中的李卫国这时候已经双耳失聪,刚开始还会发音,后来完全不开口说话。越来越安静,安静到仿佛不存在。
现在的李卫国,淘气淘的没边。昨儿稀罕了妹妹一下,今儿就跑去给妹妹挖红薯。
“大队开始起红薯了?”
“不知道,我没去上工。应该是吧,卫卫说跟着人捡的。都是些特别小的,煮了可以做红薯干。熬粥也行。”
“那晚上熬红薯稀饭吧,我也喝。”
“行。”
李卫国被爸爸收拾干净带进来,小男孩自己爬上炕,献宝一样的给妹妹捧来红薯。可他说了半天妹妹根本不搭理他,闭着眼睛睡的特别沉。
“妈妈,妹妹怎么一直在睡觉?”
“婴儿就是这样,吃饱了就睡觉。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哦。”
小家伙捧在红薯跟妹妹嘀嘀咕咕,对这个妹妹喜欢的不得了。李成林在家没等吃饭就被人喊走了,秋收的时候事儿特别的多。
晚上没等他回来,下工的妇女们来了他家。当地人一般头胎给孩子做满月,二胎就不会再大办。都是些关系好的人,一般月子里就会来看望产妇和孩子。
挂面、鸡蛋、这就是顶好的东西。表姐给她抓来一只鸡,这是非常铁的关系。几个女人坐炕上看小娃娃,不由的就说起了她这回生产的事儿。听说是胎位不正,一个个又庆幸又唏嘘。
“真是庆幸啊,支书门路广人缘好又心疼你。不然这回可是危险。”
“多好。许大娘说他连夜就跑去找大夫了,这要换了我家那口子,咋也得睡一觉再去。”
“你这死里逃生的生了孩子,李家没人过来?你婆婆也没过来?”
“没事,我这儿有冬麦呢。”
意晚是真的不在意这些,李家来不来的有什么关系。不来反而更好,更清静。几个女人闲话说着养孩子带孩子生孩子的事儿,没一阵李成林回来了。
听到他在院里就洗漱干净,进屋又脱掉外套换了鞋,正赶上闺女醒了他动手给闺女换尿布,手脚麻利非常熟练。换完了脏的扔盆里,直接端出去洗。
“我的天,头一回见男人带娃娃这么利索的。”
“我家那个别说换尿布了,抱都没抱过。”
“我也是月子里我娘照顾了我十二天,后来就是我自己做饭洗尿布。”
意晚迎着大家羡慕的目光,讪讪的回:“我不太会弄,只能他上手了。”
李成林洗完了拿回来晾在火墙边,一位嫂子打趣他。“支书,赶明儿给大队所有男人开个大会吧。”
他不明所以问:“开什么大会?”
“模范丈夫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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