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来后面的事娘娘也能猜到。”静郡王道,否则当初也不会直接让他从梁氏开始查起,自然是掌握了些东西,只是苦于定南伯府的权势,以及证据不全罢了。
姜莞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站起身道:“这些时日,郡王爷辛苦,本宫在这里先行谢过。”
“娘娘严重了。”静郡王赶紧摆手,生怕姜莞朝他福身。
从头听到尾的萧言拳头不自觉握紧,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他提起那什么世子,他耳朵就不舒服。
有心想让他闭嘴,但触及到姜莞的眸光,他莫名地又忍了下去。
姜莞:“所以从头到尾,牺牲的只有梁氏。”
爹不疼娘不爱。
亲父拿她当攀升的阶梯,嫡母漠视,生母姨娘更是拿她这位亲生女儿为儿子谋划更多的利益。
一家子吃她的人血馒头。
这样人家留着只会祸害更过的无辜之人。
还有定南伯府,也一样。
“陛下以为呢?”姜莞忽然问他。
萧言和她对视一眼,随后问:“证据可齐全?”
静郡王愣了一瞬,回:“齐全。”
他可不会随便诬陷人,更不会随意祸从口出让人捏住把柄。
“你即刻携证据入宫,去面见太后。”萧言道。
静郡王一愣:“陛下是让臣将所有证据交给太后?”
“不然呢?”萧言睨他,“太后辅政多年,类似的案子她早已处置熟稔。”
“那陛下您?”静郡王有心想提醒,“臣听说定南伯是太后的人。”
“她不会要一个烂人在自己的阵营。”萧言一如既往地嘴毒,“她最厌恶臭老鼠。”
静郡王:“”
谁家上司会这么馋。
“咳咳。”姜莞出声,提醒萧言注意言辞。
萧言嘟囔:“朕又没说错。”
“不能换种说法?”姜莞睨他,“也就静郡王是自家人,不然让外人听见,还不知道要怎么误会太后娘娘。”
什么烂人臭老鼠的比喻,‘太后公正不阿’几个字就那么烫嘴吗?
姜莞想,将来自己的孩子一定不能让狗皇帝带,不然再带出个小狗皇帝,她可不想像柳太后一样,晚年一直被自家崽子气得没胃口用膳。
末了还要给对方收拾烂摊,想想都昏暗。
静郡王摸摸鼻头,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有数道:“陛下的意思,臣都明白,臣会和太后娘娘细致禀报。”
他背地里查定南伯府,已经算是得罪了对方,幸好俩家无姻亲,否则将来一朝事发,还真不好处理。
静郡王倒不是怕他一个伯爵府,他好歹是个郡王,只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惹急了对方,再对家里的孩子动手,静郡王了解自己的几个孩子,那加起来都凑不全一个脑子。
定南伯世子虽是个狂躁的,但他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庶子可不是简单的货色。
“对了陛下,还有一件事,臣不知该不该说。”静郡王犹豫。
“说。”
“臣在查定南伯府时,发现有人跟踪臣。”
“想来你已经知道是谁。”否则不会告到他这儿来。
萧言清楚萧正的性子,和他的体格一样,滑不溜秋最是圆润。
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捅出来的。
“嘿嘿嘿。”被看穿了,静郡王当即顺坡下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倒是姜莞讶异,她还以为狗皇帝的脑子整日只有吃喝偷懒呢。
没想到静郡王一个长年不涉及朝堂的闲散郡王的脾性,他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是她小看他了。
“臣不知道跟踪臣的人是受谁的指使,不过”尽管有了十足的把握,静郡王说话也依旧谨慎得不行,“臣在礼亲王世子身边见过他,应该曾在礼亲王世子身边伺候过的小厮。”
“礼亲王世子?”萧言皱眉,“当初母后是不是考虑过他的儿子,欲过继他的儿子做先帝的皇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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