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气了个倒仰,自个倒是被架住下不来了。
“哼”蓝衣女子跺跺脚,往更远处走去。身后马车里钻出来四个丫头,忙不迭陪着她走。
郑林看了自家世子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议:“奴才让人护着娘娘?”
奚琼宁闭着的眼睛睁开,微微点头。
“我算是知道了,男人一点也靠不住,平日里玩的多好说的多好,一旦遇上什么,必定翻脸无情!”
京里最大的酒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二端着笑意举着热腾腾的饭菜在人堆里穿梭。二楼是雅间,更是修的清雅无比,用花草盆栽和竹编的帘子围出一个个隔间,最里面的那间,隐隐传来女子抱怨的声音。
蓝衣女郎轻蹙蛾眉,她生了一张讨巧至极的脸蛋,是上天最精妙的一笔,又有一双墨色含情脉脉的眼睛,让人看了说话声都忍不住慢下来。
金雀儿失笑,她斟了一盏茶道:“公主先喝口茶,消消火气。”
合欢此刻哪里喝的住茶,她心里委屈无比,尤其方才赌气从车上下来,都没见他担心一下,气都气饱了,再往肚子里灌茶,怕是肺都要气炸吧。
金珠儿却噗嗤一声笑出来。
合欢扭头气鼓鼓道:“好啊,你这个坏丫头,你笑什么?”
金珠儿是他们中最胆大的丫头,平日里最爱和合欢说笑,因合欢整日里无聊,也愿意和她玩闹。
“奴婢笑公主,分明念着世子,却偏偏嘴上不说。就像这次,如果要哄人,谁能比得上公主,可公主觉得世子不信您,所以并不愿意去找他。”
不愧是跟着她的丫头,件件说到她心坎上,而奚琼宁呢,还不如金珠儿懂她。
孟合欢咬着下唇,心里忿忿;从今天起,她要和奚琼宁割袍断义,只做一对冰冷的夫妻。她要冷冷地看着他,再也不对他笑!
她暗自下决心。除非奚琼宁真诚地在她面前检讨过失,并且奉上无数求和之礼,那她才会大人有大量,考虑会不会原谅他。
这样一想,刚才的郁气消了些,她对金坠儿道:“你去楼下催催饭菜,今日出来的早,只草草吃了几口,想必都饿了,等会你们一起坐,咱们尝尝燕京兴楼的菜式。”
因小喜初来王府,还没收拾妥当,合欢这次便没有带着她,不然还能听她说说以前的旧事,往日记忆虽然模糊,但她还是记得一些。
金坠儿脆生生应了,打帘儿下楼,金雀儿拿着钳子,借楼里的炉子给手炉换新碳,金玉儿金珠儿两个则给合欢垂肩捏腿,不时说一说坊间最新的笑话。
“听说燕京那位花间郎君又被家中祖父关了,那几日满京城的歌女舞女都打听消息,白府门前更是放着密密麻麻的汤药和药丸,怕是他们全府吃两三年还有剩。后来,白府专门在市集口摆摊赠药,说是也不浪费赠药人的好意。”
金玉儿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是里,我也知道,平日里药贵,如今有了这免费送的药,酒楼说书的都说白府高义。”
合欢闭着眼,闻言哼一声:“他们倒会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
没看如今都口颂白家仁德,对于真正送药的人却只字不提。
正在这时,有人轻轻扣门,合欢以为是前去催菜的金坠儿回来,也没当回事,却忽听见一男子笑道:“多日不见,公主安否?”
只见一男子立在门口拱手做礼。他生的耀眼,一双狭长的眼睛生光,只消一眨眼,数不尽的风流蕴藉在他锋利的面容上。
“这么,公主这便记不得我了?”男子抬头,对合欢眨眼。
孟合欢想了想,倒真是记不得他,于是便诚恳问道:“公子寻来可有要事?”
来的人正是白毓,看见合欢从马车上下来时,他正在二楼赏雪。
“也没有什么事,独自一人吃饭有何乐趣,这不,我便来陪公主用膳。”他好整以暇道。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