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送客。”
大门再次阖上。
裴屷忽地扯了扯嘴角。
手机屏幕上,是贺衍上周五晚上发给他的消息:[裴屷,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解除婚约,最好把影响降到最低。]
他周六早上看到消息后回复了:[好,我一直有空。]
但贺衍一直未读。
直到周一,贺衍并没有出现在学校,只有他感冒请假的消息。
裴屷也不清楚自己当初在想什么。
他唇角微动,溢出一丝苦笑。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因为他不想和贺衍商量解除婚约的事。
能拖一天是一天。
所以贺衍未读,他也不催。
“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管家走到书房,他看到裴屷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问道:“您没事吧?”
“查一查贺衍现在在哪里,不要惊动父亲。”
但直到周四中午,却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裴屷周身布满冷气压。
突兀的铃声划破了室内的安静,裴屷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上。
“小屷,有一有二不能有三。首长已经下死命令了,如果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你不能再随意使用任何权限。”
“是任何都不行。”
罗彰勋语气加重,又带着几分复杂:“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去查首长犯罪的证据,那可是你父亲。要不是裴老拦着,你——”
罗彰勋长叹一口气:“算了,这次的事我先不上报给首长了。”
裴屷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手上的青筋凸起。
周四,下午五点。
岑家主宅。
岑德越正在和岑靳说话,虽说如此,但是他能看出来,这小子完全是心不在焉。
岑德越掀起眼皮,这小子眼下一片青黑,他昨天九点多就到淮新了,但凌晨三点多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十分钟后,岑靳一声招呼也没打,忽然站起来离开了。
岑德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岑德越若有所思地看着岑靳的背影。
杜北毒贩猖獗,那几个人可都是逃了好多年都没抓到的刺头,但这次的任务只用了四天就完成了,七个里面他自己解决了五个,里面甚至有两个是活抓的。
也没人逼他,他这次任务也太急了。
这小子最近这三个月的行为其实都挺古怪的。
前几个月岑靳出任务受了重伤,要不是他强硬要求,最开始他还不愿意回来休息。
但后面伤好了之后,居然没立刻走,硬是又在这里多待了两周。
岑靳走到窗前,阳光刺眼,他半眯着眼问道:“有消息了吗?”
高振:“老大,我找到人了。虽然信号周六下午才消失,但是人其实是周五离开的。”
“经过分批排查之后,我目前已经锁定了一个位置,在萨卡州和奎尔丹尼州交界处的一座山的别墅上,不过那座山属于私人拥有——”
岑靳声音喑哑:“是谁名下的?”
“这座山属于贺琚。但是,别墅的所有者是贺衍本人。”
高振咽了下唾沫:“老大,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贺衍也没失踪。他不是请假说自己生病了吗?或许是去山上养病了?”
“那个手机,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不想要了,然后销毁了也说不准,对吧。”
对面安静到让人恐惧,高振越说越觉得嗓子干涩,哈哈干笑了两声。
“通向山间别墅的只有一个主干道,肯定是不能硬闯的,不然会触发警报。”
“不过我查过地形了,这山的另一半还没开发,那里有一处是天然的停机坪,距离别墅的路程就三公里,不是很远。”
“但那里属于禁飞区。虽然军用飞机可以无障碍通行,但是老大,您的权力只能调动奎尔丹尼州的军用飞机吧。”
高振说到这里下意识眨了眨眼,忽然想到电话那头人的身份,其实首都的飞机好像也能用。
“位置发我,你可以放假了。”
岑德越手里还托着茶杯,岑靳就迈着大步走回来了。
“老头,我需要一架军用直升机。”岑靳冷着一张脸:“就现在用。”
岑德越不紧不慢地将杯子放下:“原因。不说清楚就不借。”
“禁飞区只能过军用机。”
岑德越抬眼,语气里充满压迫感:“禁飞区?军用飞机是能随便调用的吗?万一你要是干了什么混帐事,我这一把老脸,可不想给你擦屁股。”
岑靳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要去找我老婆。”
岑德越眼睛比刚才亮了,但是瞬间眉头又皱起来:“目的地是哪里?”
“萨卡州边境的长偃山。”岑靳不耐烦了:“老头,你到底借不借,我不想在这里跟你绕弯子了。你要是不借,我就直接开家里那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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