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野几乎不假思索,扔下锄头就跑过来,黑黢黢的眸子紧张地盯着她,不敢问,不敢开口。
许清欢忙松开手,将脸凑到他面前,“我的脸,是不是伤了?”
江行野看到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一条细长的血痕,顿时心疼得脸色都变了,抬了抬手,想触碰,却又不敢。
“伤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许清欢急得跺脚,她可宝贝她这张脸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帮你去买药!”江行野也是顾不得了,转身就走。
如此完美的一张脸,虽然伤口很浅,不会留疤,但他就是不忍心看。
许清欢连忙拉住他,将药膏递给他,“我有。”
江行野拿过药膏,说了一声,“你等一下!”
然后飞快地跑了。
等他再回来,他的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甩着水珠,不敢往身上擦。
许清欢拿了手帕递给他,“你先擦一下。”
江行野接过雪白的手帕,擦手的时候,许清
欢就盯着他的手看,手掌宽厚,一般这样的人心底都很淳厚,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这样的人心思又很玲珑。
江行野被她盯得耳根通红,擦好后,将帕子往自己兜里一收,紧张得话都说不全,“我帮你……上药?”
“嗯!”
许清欢等了半天,这会儿赶紧仰起了小脸,脸迎着太阳,眼睛被光线刺激得微眯,睫毛轻颤,长而卷翘的睫毛就好似两只凤尾蝶轻轻地栖息在她雪白的脸庞上。
她的脸白里透红,美得像一朵开在四月天的芍药,明艳不可方物。
唇瓣微微嘟着,唇珠像个小勾子,令他忍不住咽口水,喘息加重。
欲望似猛兽,这一刻在他的心里横冲直闯。
他是如此渴望她!
但这份阴暗龌龊的心思半点都不能让她知道。
他也鄙视这样的自己。
江行野手指头颤抖,抠了一点药膏,涂抹上去的时候,感触到她脸颊的滑嫩,就好似一团火在指尖燃烧,一路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两人的脸凑得很近。
许清欢听到他说“好了”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江行野的一张脸在眼前放大,大约是没料到她突然会睁眼,怔愣了片刻。
而这一瞬间,许清欢忍不住在心底描摹他的这张脸,三庭五眼十分周正的一张脸,棱角分明,也难怪人人看他都是一副凶相。
而事实上,他的五官非常精致,剑眉入鬓,桃花眼轮廓明晰,眼皮叠得恰到好处,眼尾割裂处一道狭长的印痕,挑出一点痞加野的气质。
鼻梁高挺,好似险峰,薄唇轻抿,翘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压下来,色泽朱润。
许清欢的目光落在上面时,竟馋得口水都出来了。
被人刁难
最后,又是江行野落荒而逃。
许清欢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扔进怀里的药膏,有些茫然,她啥都没做啊,难道大佬有读心术,看懂了她刚才有想要尝尝他嘴唇的想法?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想而已啊,没想真的那么做。
大佬不会觉得她是个女流氓吧!
这也太冤枉人了!
女人看到漂亮男人想一亲芳泽,又不犯法!
许清欢有些无语,将药膏放好,然后从空间里扯了一条纱巾出来,将她的脑袋和鼻子以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再开始锄草。
这会儿加快了一点速度。
等上午的下工广播响的时候,许清欢勉勉强强锄完了一垄,记分员过来了,是个有着一张圆盘脸,梳着两条长麻花辫的姑娘。
一身白色的的确良衬衫,一条军绿色的裤子,半新的圆头小皮鞋,全身没有一个补丁,这在农村真是很难得。
看样子家境还不错。
董爱梅是听到了田野间的那些闲话后专门来的,她喜欢江行野很多年了,做梦都想嫁给他。
她说什么都不能让一个妖里妖气的女知青截胡。
董爱梅上下打量许清欢,问道,“你就是许清欢?”
许清欢不明所以,以为自己第一天上工,记分员不认识自己,“嗯”了一声。
董爱梅冷哼一声,将她锄的这一垄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见实在挑不出问题来,才不情不愿地记下来,“一个工分!”
许清欢愣了一下,“不对,这是两个工分,小队长说过了。”
“小队长什么时候说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就是一个工分。”董爱梅没想到一个新来的知青,居然还敢反驳自己,“你没看到你这一垄比别人的都要短吗?”
许清欢指着自己这一垄,“那你怎么不看看,这一垄比别的垄要宽呢?”
她已经认定了,这女的就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但究竟为什么,她暂时不知道。
她可不接受被人针对,天长日久的,难道以后每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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