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追冷笑一声,嘲讽道,“你喜欢别人,别人就应该回应你吗?你的喜欢又值几分钱?”
蒋玉兰笑道,“我们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许知青已经和别人订了婚,我们当然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承旭出了事,要不是许知青念旧情,他今天怕是连命都没了。”
蒋承旭朝许清欢这边深情地看过来,许清欢朝江行野的怀里挪了挪,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她的手指被他轻轻地捏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才稍微好点。
“送佛送上西,许知青,我们知道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当着你的未婚夫的面,有些话我原本不该说,但事实也是如此,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们当初未婚夫妻一场,你也不忍心看到承旭一辈子这样痛苦,是不是?”
许清欢端起面前的茶杯,直接朝蒋玉兰泼了过去,泼了她满脸,“不会说话就当个哑巴,你栽赃谁呢?什么念旧情?当初我不想看到他死在上江大队,牵扯很多,我才会出手。
他痛不痛苦,和我有什么关系?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信不信,你再在这里喷粪,我让你今天就和别人做夫妻!”
蒋玉兰倒是沉得住气,她笑了一下,掏出帕子,仔细地收拾自己,“许知青,不管你怎么否认,有件事你否认不了,你和承旭曾经是未婚夫妻。
别说这个了,哪怕是个不相干的人,他成了这个样子,求到你面前,你都不能不管不顾吧?”
“怎么管,怎么顾?”霍追冷声道,“这不管不顾你们都不要脸地赖上来,要是管了顾了,你们要怎么蹬鼻子上脸?”
霍迟道,“就是,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蒋玉兰还要说话,霍拂海道,“你是岳家那儿媳妇吧,让你们岳家掌事的人来跟我们说。我霍家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这里指手画脚,成什么体统!”
说完,他起身。
蒋玉兰心惊不已,没想到老家伙会这样出手,忙低头道,“是,我以为这种小儿女的事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霍老太太怒了,“你以为?我看你是以为我家欢欢年纪小,好欺负吧?你以为几句话的事,你都要在我家头上拉屎了,这还能是几句话的事?”
霍拂海拿起了电话,当着蒋玉兰的面打,“这事儿,我问问老岳,是不是他的意思?”
蒋玉兰慌了,差点跪了,“不是,老爷子,您就行行好,不要惊动我公公,他身体不好……”
但已经迟了,那边电话已经接了。
蒋玉兰眼睛一闭,绝望涌上心头。
三言两语后,那边就开始给霍拂海道歉,还把许清欢好好地夸了一顿,最后表示,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次发生。
沈秀琴客气地将蒋玉兰三人送了出去,到了院子门口,蒋玉兰还不死心,“沈姐,我们也是没办法,我哥也就承旭这一个孩子,成了这样,一辈子痛苦,要是许知青肯出手,一切都好说。”
沈秀琴笑道,“看你说的,她要有这个本事,不用我们开口,这孩子心善,肯定就办了。她当初既然都治疗过了,肯定是只能到这一步了,你看,孩子年纪小,能力也有限,我们做长辈的,不能给她太多压力。”
上了车,蒋玉兰问绍绮云,“申城的医生怎么说的?”
绍绮云道,“医生说,如果不是先前有高手治过了,承旭怕是连水都喝不进去,早就没命了。还说,既然有那么厉害的医生,当时怎么不让她一块儿看看。”
蒋承旭万分不甘,他的脖子不能扭转,但依然固执地看着后面的小楼。
如果,他没有和许清欢退婚,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这一生,只恨三个人,绍绮云、许漫漫和许清欢。
刘启东将许漫漫找了过来,关在当初宋宛霖的宅子里,联系上蒋承旭后,他把钥匙给蒋承旭,“人尽快带走,钥匙到时候要还回来。”
许漫漫被五花大绑,在地上扭得跟蛆一样,看到蒋承旭进来,她凭借腰部的力量支撑起上半身,嘴里被塞着抹布,声音从喉咙里出来,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蒋承旭将抹布拿走,她发出了阵阵尖叫声。
蒋承旭用仅剩的一根完好的指头抹过短刀锋利的刃口,温暖的光在上面跳跃,很快就被沁凉,一直寒到了许漫漫的心底。
“你是……是蒋承旭?”
几个月在深山里苟延残喘,但,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令她恐惧。
蒋承旭笑了一下,再次将抹布塞入她的口中,刚才那一下,似乎只是为了从她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挑断了许漫漫的手脚经脉。
他这一生又犯过什么错呢?
蒋承旭已经没有可能去和许漫漫做点那事儿了,他用尽各种办法将许漫漫折磨得遍体鳞伤,不断地求饶。
蒋承旭终于体会到了做人的一点点的乐趣。
夜幕降临,他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阑珊灯火,低垂的天幕如黑色的灯丝绒一般,几颗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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