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容易放弃?”
徐渡听了这话,明明是夸他长得好看,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关了水龙头,回身看张颜灵,眼神严肃得很:“张颜灵,你一点都不吃醋吗?”
张颜灵坦荡摇头:“不吃。”
吃火锅的时候,常暖言辞之间带着机锋,张颜灵还没有傻白甜到那种程度,一点都听不出来。然而雄竞是男人一辈子的事业,雌竞却是年轻女孩儿的专属。张颜灵不是少女了,她不会因为小女孩的一些小心机就对她生出恶意,更不会因此而左右自己的情绪。
徐渡难掩落寞,他挺服张颜灵的,她总能精准地伤到他的心。
他沉默半晌,重新打开水龙头:“常暖是我请的护工阿姨的女儿。”
“护工?”这倒让张颜灵很意外,紧接着她就想起了徐渡抽搐的手臂肌肉:“为什么请护工,你不是说你没有生病吗?”
“不是我。”徐渡洗完碗筷,用毛巾擦干净手:“是我爸。”
“你爸?”
“嗯。”徐渡应了一声。
徐渡知道,张颜灵对当年他失联的事情非常介意,是阻碍他们两个重新在一起的最大障碍。他也很希望能够尽快理顺思路,给张颜灵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徐有良是这个解释里,他最希望粉饰的部分,可偏偏因为常暖,他不得不跟张颜灵坦白徐有良的现状。
“你爸爸……”果然,张颜灵还是问了。
“植物人。”徐渡简短答道:“他一直住在颜城第一医院,我没空回来照顾他,所以给他请了两个护工,就是常暖的父母。”
“对不起。”
张颜灵没想到徐渡爸爸的现状会是这样,她本能地跟他道歉,可下一秒,徐渡就上前,轻轻抱住了她。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徐渡轻声道:“我不该跟你隐瞒这些事情,给我点时间。”
张颜灵这次没有抗拒徐渡的拥抱,她只是有些懵,徐渡的家庭远比她想象中复杂。
当年她和徐渡恋爱的时候,徐渡也偶尔提起过他爸,那时他只是说他父母离异,他父亲家暴,他跟他爸感情不好。但无论如何,当时他爸爸应该还是健康的。
那他爸爸成为植物人是什么时候呢,徐渡的失联,是不是也跟他爸爸的病情有关……
张颜灵心里对徐渡的怨恨和抗拒有所松动,如果当时他放弃她,是因为他父亲突逢事故,需要照料,那她是可以接受的。
可如果是这样,徐渡为什么不跟她解释?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此时张颜灵和徐渡相拥着,但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相爱至深,却又各怀心思。
她想参透他的过去,他想弥补他的亏欠。
“灿灿。”拥抱良久,徐渡说道:“以后你都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张颜灵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他:“这个拥抱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
徐渡笑了笑,继而又搂上去,张颜灵挣脱不开,啐了一句“没皮没脸”。
她耳边很快传来徐渡的声音:“灿灿,新的一年有你,我很快乐。”
张颜灵面色如常,沉默如常,可心底里明明有个声音突破铜墙铁壁的桎梏传了出来——
“我也是。”
窗外响起鞭炮声,张颜灵肩膀忍不住颤了颤,她从小胆子就大,不怕黑,不怕虫子,也不怕老鼠,唯一害怕的就是突如其来的响声。
徐渡的手臂适时收紧,他心里想着,邻居的炮仗最好是那种红色大盘串儿,响得久一些,他就能抱得久一些。
跟颜城热闹纷繁的过年氛围不同,经济更为发达的澜城则单调很多。
全城禁放烟花爆竹,贴个福字春联,在门口挂两串串塑料红灯笼或者是中国结,已经是老百姓能想到的最为极致的过年装扮。
澜城首富薛家则更为冷清,福字春联一概没有,老宅的大门是当代铁器大师亲自设计锻造的,富贵逼人,可也只剩下了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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