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栗子糕。
陆愠绕过屏风,掀起被褥,下边塞了一团旧衣服充当有人在这躺着。
陆愠眼睑抽动了下,目光寒的骇人,怒道极致后,竟是倏地笑了。
好啊,她竟然跑了。
她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来人!”陆愠一声厉喝,森寒骇人。
门外两个丫鬟顿时小跑进来,跪在地上,“世子爷。”
陆愠眼底怒火中烧,几乎是要咬牙道:“她人呢?”
两个丫鬟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迷惑:“姑娘不在屋子里吗?”
陆愠气极反笑,他养的是一群什么东西!
两个丫鬟见主子生了这么大的气,顿时忙不迭起身去屋里看,这一看,倒吸了口凉气,身子顷刻软了下去,爬跪到陆愠身前:“世子爷息怒,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啊!这几日,奴婢照常给姑娘送饭,可姑娘病中忧思,不让人进去,奴婢们便只能将饭菜送到门口,姑娘的起居一向是小寒姑娘照顾,奴婢们真的冤枉……”
陆愠冷冷凝着那敞开的大门,脑海中尽量回忆着这几日出入棠苑的人,除了三日前乐安找到他跟前,说要替宁夜看看沈葶月,再无旁人知晓沈葶月在这儿。
如今人已经走了三日,怕是早就藏了起来。
好啊,沈葶月,你怎么敢的?
千万别让我找到你。
——
京畿一处庄子内,沈葶月换上了素色的粗布麻衣,发髻挽成了妇人状,佯装是京城下放回来的仆妇。
此刻九月微末,晚风渐渐冷寒透骨,她披上披风佯装在院子里洗菜,实则美眸一直眺望着天空。
她在这已足足待了十日。
那日她央了乐安公主带她出来后便就此拜别。
她深知陆愠知道后一定会去找公主,所以没有告诉公主她的下落,只是朝她要了只信鸽,那信鸽知道哥哥的位置,用来传信所用。
沈葶月私心想着若是公主知道她在哪,定会被陆愠逼问,伤了感情,左右为难。
逃走的路上,沈葶月身无分文,她被带来棠苑时身上就没有银子,所戴的首饰也在那日她刺伤陆愠后被赫融全部取走。
小寒却在此时掏出了几颗金锭子,眸光澄亮:“姑娘,奴婢这还有些体己。”
沈葶月哑然:“你怎会有这么多金子。”
小寒轻轻笑了:“这是奴婢在太子私宅与姑娘初见时,姑娘要贿赂奴婢所给,姑娘可还记得?”
沈葶月怎会不记得。
太子私宅简直是她的噩梦,若没有小寒,她不会那么顺利的骗过太子,逃脱出去。
现在小寒将这份体己拿出来用于她们的路费和生活,沈葶月感动不已。
她握着小寒的手,真诚许诺道:“如果我们还有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的金子,再给你置办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风风光光看你出嫁!”
小寒被她说的眼睛闪过泪花,哽咽道:“姑娘瞎说什么呢?奴婢还要一直伺候您,奴婢没想那么多。”
沈葶月看着眼前的忠仆,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元荷。
若是元荷还在,她是不是也能看见元荷出嫁了。
小姑娘一生那样命苦,跟着她,没有享过一天清福。
“姑娘,咱们快走吧。”
思绪被打断,沈葶月也从那段回忆中脱离了出来。
主仆二人相互依靠,租了辆马车一路行至京畿一处不起眼的庄子。
一切安顿好后,沈葶月试着给哥哥写信,写完后用蜜蜡封住塞在信鸽腿上,用那信鸽送去。
而后第二日信鸽便如约而至。
沈葶月大喜过望,拆开信鸽上的密笺,恨不能一目十行下去。
哥哥说他现在很安全,但是不能告诉她自己在哪,让她万事小心,千万注意太子。现在京中形势诡谲,太子隐隐有逼宫篡位之心,要她不可独自行事,万不得已时,可以寻求乐安公主庇护。
沈葶月知道了哥哥处境安全,倒是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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