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搅上一搅?”
“不必了。”齐悠白摇头,执意拿出手。
她写的生辰快乐兑换券呢?爹的这八仙酒楼六折券是什么!
徐怀真这个偷懒的,她恨!
三人都看着齐悠白掌心那摊开的纸团子,要命的是边上似乎还晕了点上次吃席的油渍。
我恨徐怀真一辈子,青丝狠狠一闭眼。
“哈哈哈——我看师兄最近忙里忙外辛苦的很,刚好不是你生辰快到了嘛!就说请你吃顿饭,感谢师兄这些日子的照顾。”
“可是上次不是去过了么,你还说哪里的鱼头不好——”沈阔被小师妹一个眼神吓得闭了嘴。
“再去一次?”齐悠白问。
“不去也可以的师兄!”青丝忙着回他的话,便将瓦罐往桌上一放。“你看,那天你必然要在宫中跟着你哥哥一起吃,我们可以另寻日子。”
快点说是啊!
齐悠白在师妹的目光下缓缓摇头,“兄长不会在宫中为我贺生。”
“啊?”青丝和沈阔皆疑惑出声。
“我们向来是出宫小酌。”齐师兄看向二人,将掌心的六折券捏起来。
“好了,这下可以为兄长省下一点钱。”
“多谢你,青丝。”
不是?青丝傻眼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喂!
“好耶又有饭吃了!”沈阔在一边欢欣鼓舞,“我去告诉徐师弟!”
青丝垂泪倒地。
这一头齐珏得了崔家传来的消息,难得的没再生气。
“你看着那老夫人扔的铃铛?”
“回陛下,奴亲眼所见的,假不了。”怕他不信,小太监把那锈迹斑斑的铜铃呈了上去,慌张道,“奴才自作主张捡了回来。”
齐珏顺手便用一边的玉如意将之翻了个面,果然便看到那处刻痕隐约可见。
“知道了。”他将手上玉如意与之丢在一起,“拿去丢了吧——”
——
只那日,这皇帝破天荒在藏书阁呆上了一夜。
这男子执笔而待,在原先那被撕毁的书页上用朱笔划上几道。只不过一会儿,又把那整本小册丢远了。
还有一本呢?他翻翻找找,终于在那一堆积灰的书册底下找到。
齐珏嫌弃地拍拍皮上的灰尘,把这书页翻开来。
那页中夹着当初被撕毁的部分。不过是他后来不服气另行誊抄下来的,早先的版本早就被老夫人寻了撕去。
江却澜早说裴老夫人脉象奇怪活不长了,现下更经这一番折腾,必然更没什么日头可以盼望。
——“裴夫人是个英勇的女子,不过没生在好时候罢了。”齐珏一直记着母亲曾说过的话。
而裴听画也属实英勇,在她听闻皇太子颇有些“好为人著书”的趣好时,不管皇后劝阻,逼着他拿出了写了自己的那本。
她见檀玉生署在她之后。
“太子殿下不写崔将军?”她那时脸上已然生了皱纹,较之年轻时活泼近人则一点不同。
“你既写了,却怎么把我和崔将军分开来记?”
皇后向来也不喜儿子写这些东西,见当事人生了气,自然是要他改的。
齐珏看着裴听画将那几页狠狠撕下来。
“殿下自然可以写,”裴听画将手上碎纸片投入炉火,“但要写的正确。”
而这样一位女子,终究是要死去了。她生前如此想着再和自己的丈夫多些联系,最后自己却舍了那定情的铃铛。
为什么呢。
齐珏终究不语。
那两本书也被他扔进了火中。
青丝仔细问了沈阔,这才得知师兄的生日正是在白露时节。
“传说那秋露繁时以盘收取,煎如饴,可令人延年不饥。”沈阔故弄玄虚道,“你猜猜是哪一天?”
谢邀,青丝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常识的。
“三师兄打算送他什么呢?”她诚恳地问。
她之前是里里外外送过齐悠白几样东西,可要说很好的嘛也没有,大多是些不怎么上得台面的小玩意儿。
可她哪里搞的来什么好东西。
青丝沉默,将目光放在一边沉思的沈阔身上。
“三师兄?”他怎么不说话。
“哦,”沈阔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听她一念才回过神。“我自然什么都不送。”
青丝震惊了,“不送?”
“不送。”沈阔缓缓点头,“其实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该送大师兄什么。”讲到这里,他尴尬摸鼻,“师兄好像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不太……”于此打岔,沈阔咳了一声。
“什么都不太喜欢。”
“我呢,一般是在师兄回家时给他做一
碗面。”沈阔掰开手指,“那二师姐呢,通常是和师兄当场打上一架,四师弟向来是讲一句生辰快乐。”
有时候甚至忘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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