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露出一张清丽面庞,眼下小痣尤其动人。
“公子既迎贵客,春织就先回去了。”
“好。”他点头。
那碧衣姑娘很快退下,谢元朗则移步榻边帮妹妹掖被角。
青丝跟着他上前去,皱了皱眉。
谢婉之面颊比之前还要消瘦些,面色苍白唇色略青紫,鼻上隐隐冒出虚汗。
情况明显比之前更为严重。
“我和你说过情况,是你自己不信。”青丝把这人轻轻推开。
她手上撩起青火,弯腰在这姑娘腕上输进。
——比之前更加滞涩。
听了这话,谢元朗脸色骤白。“阿圆、阿圆她还有救吗?”
青丝感知这姑娘体中阴|湿,只觉得脑袋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竟然比之前加了两倍不止!
“情况一直如此吗?”她闭了眼,试图将灵气传至此人体内。青丝想,她自己的灵气也没有多少,唯二两次传灵竟都是给了这溺水的小姐。
救不活的话她都觉得冤。
所以到底有什么不能说?到底是什么,比他妹妹的命更加重要呢?
又不回答了。敢情这大少爷传信数封是想让她来这看哑巴。
“何必。”青丝作势要收手回来,语气冷硬。
“你不想说,却要让我千里迢迢来,还要做心甘情愿的冤大头?”她呲笑,“谁愿意?”
见她真要起身离开,谢元朗终失了冷静。
“等等!”他上前拉这姑娘的袖子,“你们既是修道之人,难道忍心见死不救?即使我真是有些事不说,这关你们救人什么事呢?”
青丝:滚。
她毫不留情地挥开他的手,把那姑娘手腕塞回去,站起身来。
“走了。”
走了,真走了。
谢元朗上前查看妹妹情况,见她面色终于红润些,可见这些道人始终是起了效果的。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又该是什么时候。谢元朗闭了闭眼,掩不住的疲惫便在此刻铺天盖地扑来。
这看着好说话的修道之人实则不然,他想着她上一次离开时朝自己拿走的东西,摇了摇头。
世上难得有不求回报但求付出之人,他心有前例便都认为世人皆是如此?
是他错了。
青丝蹑手蹑脚回去时黎黎已然睡下。除了另一边黯然灯火,这曾经住过几晚的
院子已然是全黑。
自深入习法来,她夜中视力越来越好,所以即使没有那盏灯,也是能看见路的。
夜中露重,路边不识趣的小草小花伸了许多枝叶出来,将路也打湿。
她便抬高了脚,背朝着那灯火向前。
第二日一大早,青丝在睡梦中被黎黎喊醒。
“你还当这是山上?”师姐敲敲她的头,“出门在外万事小心,我说过没有?”
青丝只得懵然点头,“说过。”
“此事如何,可看得出什么眉目没有?”她说着,把师妹放在一边的发带捞了过来。
“起来。”
起来青丝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脸色痛苦。起来是个多么丑陋的词语!
青丝摇了摇头,“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不明白还有什么比他亲妹妹的命还要重要。”
青丝早在来时就告知几人先前情况,也说了她和沈阔早就告知谢婉之体内异常,绝不是谢元朗坚信的普通风寒之症,但是凭二人之力也无法看出这是什么缘由。
“不,”黎黎帮师妹把衣裳拿来,“他既喊了你来,想来离开口不远。”
也是。
青丝点头。
“再者现下我们都在这里,便没什么可怕的。”黎黎道,抬手开了门窗。
那风便这样吹进来。
是这样没错,青丝再点头,兴高采烈地去洗脸去了。
——
“溺水?”薛凉月听沈阔一言笑道,“他妹妹落一次水病倒成这般模样。他又怎么会自己‘不小心’落水,再等你们救上来呢?”
“这样巧合,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确实很巧合。
他们那时确实也问了的,谢元朗上来之后神情恍惚,却只说是察看河岸时脚步滑了。
不小心?青丝二人可是老远就看着他自己跳下去的。那么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他以身试险也要搞清楚这水下有什么,二是
——这水下有什么诱着他下去。
总之怎么样都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脚步一滑,谢元朗心中必定有鬼。
“四师弟说的有理,”齐悠白看着沈阔道,“可去水边调查过?”
沈阔闻言点头。“我同小师妹悄悄去过,并未发现什么鬼祟。”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那西岸景色这样好,竟然也没几处人家,这也是挺蹊跷的。”
“可问过城中人?”齐悠白看这富贵人家中堂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