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晏深视线下移。
沈鱼:“等小舅舅打完电话,跟他说一声。”
晏深:“随你。”
有点不太高兴。
沈鱼想问他是不是烟瘾没压住,江则序挂断电话回来。
“我母亲打的。”他对沈鱼道:“她知道你也来了,想见见你。”
晏深蹙眉。
长者邀,不可辞。
沈鱼只能答应:“她老人家在哪里,我去跟她打个招呼。”
江则序:“让斯让带你过去,我跟阿深聊点事。”
“好。”沈鱼转过头:“深哥,我去去就回。”
晏深:“爱去就去。”
更不高兴了。
沈鱼又拿出一颗糖,塞他手里,小声道:“你再吃颗糖忍忍,我去去就回,回来就走。”
她还知道惦记他,晏深眸底的烦躁消散了一些,淡淡嗯了声。
沈鱼就和林斯让走了,刚离开晏深的视线,林斯让就不阴不阳的哼了声。
沈鱼:“你是哼哼怪吗?”
林斯让看着她这张毫无愧疚的脸,磨牙:“面对被你利用了几年的受害者,你半点愧疚都没有吗?”
“有的。”沈鱼说。
林斯让:“呵,恕我眼拙。”
沈鱼:“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林斯让能被她噎死,直接索要赔偿:“给我一张平安符,我就不计较了。”
“不行。”沈鱼捂住口袋:“真没有你的。”
林斯让的脸瞬间黑了。
“下次,下次我再来的话,一定帮你求一张。”沈鱼赶紧许诺。
林斯让要被气炸了,他真想掐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吱呀。
客院的木门由内推开,林太太和沈鱼四目相对。
愣了半秒后,林太太反应过来:“小鱼怎么来了?”
她以为沈鱼是追着她们来的,心里不太高兴。
林太太不希望沈鱼再纠缠自己儿子。
沈鱼心知肚明,正要解释清楚,林斯让先她开口:“她和朋友来玩。”
又说明沈鱼来这里的原因:“舅妈得知她在,想见见她。”
林太太误会了,讪讪一笑:“那你快进去吧。”
沈鱼点点头进了院子。
林斯让也想跟进去,被林太太拉走,她反手关上门:“你舅妈跟小鱼说体己话,我们别打扰了,走,陪妈去走走。”
她不由分说把儿子拉走。
林斯让回头看了眼客院的木门,有点担心,怕舅妈说难听的。
必须有一个先结婚
客院。
江老夫人在凉亭里喝茶,她七十多了,已经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但比较前世最后见的那一面,她还是年轻的。
前世她二度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间形如枯槁,沈鱼跪在她面前磕头忏悔,她对沈鱼又恨又怨,却一句难听的话都没说。
今生再见,沈鱼眼眶酸涩难忍。
“我老婆子一句话还没说你就要哭,跟谁学的。”江老夫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来。
沈鱼吸了吸鼻子,嗓音低沉:“没要哭,香熏的。”
她走过去,问候:“您老身体还好吗?”
“暂时死不了。”江老夫人指指茶凳:“坐吧。”
沈鱼坐下,脊背挺的笔直。
江老夫人看她一眼,心想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进了趟看守所,规矩了不少。
算好事。
她从前不懂规矩,江老夫人跟她说道理都费劲。
现在倒是能说一说了。
她给沈鱼倒了杯茶,沈鱼双手接过道谢,捧到嘴边小口啜饮。
也有千金小姐的仪态了。
江老夫人脸色缓和几分。
这孩子太娇蛮,成天跟父母吵架闹腾,外人都说是她儿子惯的,她每每听了都心梗。
现在她规矩懂礼,她儿子的名声也能挽回一点。
江老夫人缓着语气开口:“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沈鱼放下茶杯,双手叠放在膝头:“您说,只要我帮的上,定全力以赴。”
江老夫人:“阿序不小了,我和老头子帮他物色了一门亲事,他开始还愿意接触,后面就不提了。你们舅甥女俩关系还算亲厚,你帮我们劝劝他。”
沈鱼指尖缩了缩,垂眸:“是叶家的大小姐吗?”
江老夫人:“是的,你也听说了?”
沈鱼轻轻颔首。
江老夫人开始夸对方,听的出来,她哪哪都满意。
沈鱼的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在江老夫人结束夸赞后,缓缓抬头:“抱歉,是她的话,我不能帮忙。”
江老夫人一愣:“你们有过节?”
沈鱼:“没有。只是觉得她和小舅舅不合适,两人不是同类人,硬凑成夫妻,谁都不会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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