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讽刺:王上的意思是,当初穆谋士怎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王上留下你的,就怎么劝说匪徒归顺。
王上还要我提醒穆谋士,你要的人他已经让人给你带来了,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最后一句话就是威胁了。
穆谨言视线扫过穆霜吟的房门。
你禀明王上,待我平安将公主王子带回西岐,就去招安。
没将穆霜吟带回西岐安顿好,他总担心出现什么变故。
岐人说不行:王上等不及了,最迟明日,穆谋士要即刻动身。
至于真烈王子跟真善公主,还有穆谋士要的那位昭阳郡主,自有我们来护送。
穆谋士只需要尽心办好王上交托之事,其他就不用你操心了。
穆谨言绷直了唇角。
几番权衡之后,还是只能听岐人的安排。
两人交谈的声音并不低。
岐人是完全不将穆霜吟主仆当回事。
穆谨言则是耳朵不好,没有意识到两人说话的声音有多大。
穆霜吟跟腊梅都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看来,秦靳玄亲征之事岐人还没得到消息。
那抓她做什么?
不管如何,岐人有匪徒的内忧未消,这是个好消息。
一旦他们真招安了几万匪徒,对秦靳玄他们会不利。
要想办法给他们递个消息。
明日事情多,穆霜吟主仆歇得早。
半夜时分,门外再度有低低的交谈声传来。
腊梅警觉。
她刚睁开眼睛,穆霜吟也醒了。
在这种地方,穆霜吟也不可能熟睡。
奴婢去瞧瞧。
屋内没开灯,腊梅猫着腰移到门边探看。
很快回到穆霜吟床边:是穆谨言,他支开了守在门外的岐人。
说话间,一根竹筒戳破门纸伸进屋中。
腊梅眼疾手快,从怀中掏出来两张浸过药的帕子,掩住自己和穆霜吟的口鼻。
过了会儿,烟雾消散,外头没什么动静。
应该是在等她们睡熟。
果然,又过了片刻,一把刀从门缝插进来,开始撬动门栓。
继续睡,看看他想做什么,如果他没动手,你别轻易暴露自己。
奴婢明白。
穆谨言进屋,关门,点灯。
先走到侧卧着身子的奶娘面前站了会儿,确认人已经睡熟,才来到穆霜吟的床榻边。
阿吟。只这么喊一声,看着她白皙精致的面容,穆谨言整颗心都在抖。
他在心里叫过她无数回。
这还是第一次真正叫出口。
可惜她睡着了,没办法应他。
穆谨言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揭开布盖,放到穆霜吟的鼻间。
阿吟,闻闻这个你就会醒过来。
穆霜吟趁机醒过来。
她杏眸有刚睁眼的迷蒙。
直到看到穆谨言那张脸,瞬间清醒,脸跟着沉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滚出去。
穆谨言没将她的疾言厉色放心上。
使出这种下作手段,还要做出一派君子谦谦的样子。
你可能要当爹爹了
阿吟,你头痛没力气是不是?
你只是吸入迷药,过几个时辰就好了,我有事要先走一步,来跟你辞别,不这样做,你不会愿意见我。
他搓搓手,想碰她又担心她反应太激烈。
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痛苦。
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就是放不下你,你忘了大周,跟我一起留在西岐,我们成亲,我们本来就是亲人,我会好好对你的。
穆霜吟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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