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停止抽泣,揉揉眼睛,“谢谢陈总,我一定在同事面前多多说你好话,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你反应。”
“意思是我现在的使命结束,得离场了?”
“呃,那你要跟着我们回家么……”徐向迩拽了拽蒋柔的手指,示意她把自己抱到中控台,她站在上面仰着脑袋望向陈弋,有些拘谨,眼神有些躲闪。
陈弋挑眉,哼笑,“过河拆桥的小河狸,你看我下次会不会管你。”
徐向迩慌张地翘起脚,小门牙漏在外面,“陈总绝对是世界第一善良的人,是最好的动物拯救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一定是世界上最会吹彩虹屁的河狸。
陈弋勾了勾唇角,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方向盘,“那要不要送你回家?”
“没事没事,有柔柔在,你放心好了。”
“哦。”他不该失落的,自己又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仅仅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而已。
蒋柔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嘴角露出诡异的弧度。
最后,徐向迩被装在蒋柔的帆布包里,和陈弋挥手告别。
蒋柔打了辆车,手伸进包里一直摸着河狸的毛发。
徐向迩咬牙忍住,等回到家后,她从帆布包跳出来,理了理毛发,“柔柔!你给我把毛都摸油了。”
“天呐,怎么这么可爱,好可爱!”蒋柔拿出手机拍照,各种角度都疯狂拍,“多好的都市奇幻题材,我要写剧本!”
“……”徐向迩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不理人。
“好了,我不闹了。”蒋柔把手机收起来,戳了戳河狸,“我说,你那个上司喜欢你?你们俩怎么回事,这种事我竟然排在他后面!”
“不是,怎么会。”
徐向迩手舞足蹈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她用吸管喝着水,叹息一声,“所以我就只能被迫和他签合同了。”
“啊,可是你要是死不答应的话,他也没证据证明你能变河狸啊,你变身的地方都没有监控。”
“你不明白,他会直接把我拎出去,然后拿着刀逼迫我说话,这样他就可以证明了,他这个人很难评。”
“你再想想,他真是这样的人?”
他今天看起来不像是自己闺蜜说的那种恶魔上司啊。
徐向迩一怔,仿佛心还停留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跟着缓慢地上下。
她摸着粗糙的尾巴,撇了撇嘴,“他只是在利用我而已,而且还给我发钱,还能来救救我,我真的很满足了,其他我才不关心。”
“可是,我总觉得他特别在意你。”
“那他可能就是喜欢小动物吧,你是没见过他平时对我们这种平凡人类有多么的毒舌。”徐向迩坐到她的腿上,“好了,你快带我回房间,我给你拿千语的签名!”
“啊啊啊!好呀好呀!”
微妙马上坐到我身边来
四月的天倒也不是日日明媚的好天气。
天幕低垂,春雨连绵,阴魂不散的飞絮也黏在水面,河水犹如白色绸缎,起伏摇晃令徐向迩的鼻子都在跟着发痒。
某日清晨,她下地铁后朝着公司走去,隔着口罩揉了揉发痒的鼻尖,“我讨厌春天!我讨厌柳树和杨树!除了树枝好吃之外,其他一点都不好!”
不过除却天气的影响外,这几日徐向迩的心情堪称完美。
毕竟每日下班后都能和蒋柔吃吃喝喝,吐槽工作上的奇葩事,像是回到两人高中时抱怨作业过多的场景。
她的情绪也从这潮湿粘稠的春雨中被拎了出来。
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长辈们见徐向迩仍逃不出那大火般的噩梦,就商量着帮她换个环境生活。
于是她就跟随着舅舅舅妈去往青城生活。
上高中时认识了蒋柔,成为难得的好朋友,后来上大学也在同一所,毕业后又一起回到江禾市上班。
只不过蒋柔经常跟着剧组跑来跑去,并不常见面。
为什么会回到江禾市。
亲情是太过复杂的感情,她还是会留念在这里的时光,于是哪怕强撑着也愿留下来。
散漫的思绪随着电梯“叮”地一声打开而停止。
又是上班时间了。
经过三个小时的虚假忙碌后,终于到达中午休息时间,徐向迩拎着外卖,塌着腰前往休息室吃饭。
谁上班不像是个颓然的游魂呢。
从办公区拐过弯,陈弋恰好出现,徐向迩一个急刹车,抬眸瞥了他一眼。
他最近很少穿西装,常常是休闲装配卡其色风衣。
或作以前,徐向迩会夸赞几句。
可这几天,蒋柔总在她的耳边反复试探「你那个大魔王上司真的不是对你有好感吗?」
这种话听多了之后,她开始下意识排斥陈弋。
虽然拯救河狸的事,很感激他,但除了请客吃饭外,不愿与陈弋有太多交集。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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