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给贺桢夹菜,道,“多吃点,多吃点,这顿某来请,算作冒犯了贺中散的赔罪。”
&esp;&esp;马国才乃是高臣,贺桢又岂能不给他面子?他当即勉强笑了笑,道:“马大人是想替太子分忧,微臣省得。”
&esp;&esp;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esp;&esp;临离开黄金楼时,马国才对贺桢道:“贺中散啊,此事事关武安公主,还望你多多保密,不要宣扬。”
&esp;&esp;贺桢应下,心底仍有余悸。
&esp;&esp;他步于夜风之中,只觉得面上烧红,因着方才在谢均面前撒了个大谎——他与秦檀,根本不是琴瑟和鸣的恩爱眷侣。
&esp;&esp;若是他与秦檀和离,恐怕秦檀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飘然离去。
&esp;&esp;秦檀之于他贺桢,本来就如一个过路人似的。她愿下嫁,是垂怜贺家;她若要离开,也是理所当然。
&esp;&esp;但是,想到秦檀当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却又有一些不愿意了。至于这分不愿从何而起,他不清楚,亦不想明白。
&esp;&esp;贺桢回了贺府。
&esp;&esp;秦檀的飞雁居还未灭灯,窗纸上映着几个人影,还有隐约的仆婢欢笑声,是贺桢在时从未有过的欢乐温馨。他忍不住抬起脚步,走入了飞雁居。
&esp;&esp;然而,贺桢一进入飞雁居,那份笑闹之声就止住了,秦檀松开手里编了一半的络子,冷冷望向贺桢:“大人,今儿个又是为了哪一桩事大驾光临?”
&esp;&esp;贺桢有些手足无措,问:“能否让下人退下,我和你二人谈谈?”
&esp;&esp;“不能。”秦檀很不客气地回绝。
&esp;&esp;“……不退就不退吧。”贺桢目光闪烁,兀自坐了下来,“秦氏,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当初你为何执意要嫁给我?”
&esp;&esp;秦檀听了,一阵无语。好半晌,她才道:“我嫁给你的理由,你恐怕都听腻了。今儿个还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esp;&esp;“……我听闻你心仪于我,这才要下嫁……”贺桢被她的气势所压迫,声音有些羸弱,独独眼神里还透着一分不愿认输的傲意,“可你对待我的态度,分明没有分毫情义。”
&esp;&esp;“贺桢,我是人,并非无情草木。”秦檀笑了起来,声色浮夸,“笼中宠物尚且知道,主人待它不好,就要反咬一口,更何况是人?你对我无情,我自也对你无情。我说了好几回吧?”
&esp;&esp;“……我不信。”贺桢却很执拗。
&esp;&esp;秦檀很是不耐烦。这贺桢隔三差五来问些蠢问题,叫她懒得打发。
&esp;&esp;“贺桢,若你当真想知道,我为何不再如旧时一样对你执着,你不妨回去查查——查查你的方姨娘,当年到底是如何救你的。查清了、明白了,来和我谢罪,我再考虑是否原谅你。但叫我对你恢复旧日情谊,那是绝无可能的。”
&esp;&esp;说罢,秦檀就让丫鬟送客。
&esp;&esp;“此事与素怜何干?”贺桢不解,可他不待说完话,就被两个丫鬟左右请出飞雁居。他有些不甘,心头又有些怅惘:秦檀如此信誓旦旦,难道当真是方素怜救自己的这桩事有些问题?
&esp;&esp;他唤来下人,道:“你去查查当年方姨娘是如何救我的,叫医馆的人与马夫都来细细说一遍。记着,不要惊动方姨娘。”
&esp;&esp;
&esp;&esp;天气已冷透了,待不日大雪,楚京的冬日就会彻底来临。
&esp;&esp;秦檀收到了谢均的一封信,说是约她在京城外的灵华寺相见。
&esp;&esp;这灵华寺不是什么大庙圣宇,只供着几尊小佛,往来之人不多。谢均若要见她,在这样的地方倒也合适。只要托词以烧香之名,那也无人会怀疑。
&esp;&esp;只是……
&esp;&esp;秦檀怎么觉得,自己和谢均约在灵华寺相见,感觉怪怪的?怎么感觉……和偷情差不多?
&esp;&esp;若不是谢荣亲自送信来,她还道这是方素怜设的局呢!
&esp;&esp;还有那谢荣,说话也怪怪的,什么“您可注意些左右哈”、“看完了信,切记得烧了,免得叫人发现”,“相爷也是为您好”,更是……
&esp;&esp;怪哉。
&esp;&esp;但她知道,谢均应当只是图个方便罢了;挑的会面地点谨慎小心,免得替二人招来非议。他答应了助自己和离,如今约见,想来是已有了什么妙招吧。
&esp;&esp;秦檀换了身衣衫,乘坐马车前往灵华寺。下马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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