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扶着老腰的费利克斯眯了眯眼,嗅出了某种不一样的味道。
&esp;&esp;德米特里粗神经,拨了拨自己银色的头发,“我们是不是该催消防车进来了?”
&esp;&esp;虽然人都没事,但放任火一直这么烧着,也不是一回事。
&esp;&esp;尤其是旅馆历史悠久,都是木制结构,这不就是典型的见火就着,更别提还被浇了汽油。
&esp;&esp;这才反应过来的班开元也是一阵跺脚。
&esp;&esp;“唉!”
&esp;&esp;他大概猜到了一点被浇汽油的原因,心里也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想到好不容易修缮完好的旅馆被这场大火毁掉大半,原本因为客人没事而欣慰的心情一下跌进谷底。
&esp;&esp;“不过人没事就行,”他安慰着自己,出去看绕路的消防车大概什么时候到。
&esp;&esp;大家各忙各的。
&esp;&esp;有相邻房间,一时半刻又烧不过来的人则是脚步匆匆地从其他楼梯上去,力争抢救自己的私人物品。
&esp;&esp;热闹喧嚣的背景音里,余曜的膝盖蹲得有些麻了。
&esp;&esp;他扶着轮椅的扶手想要借力站起来。
&esp;&esp;完全不知道在自己的背后,有变故陡生!
&esp;&esp;简书杰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正从祁望霄背后的楼梯口出来,无意间一抬眼,就倏地红了眼,嘶声大叫:“余曜!”
&esp;&esp;其他人也被这一声震动,紧急望了过来。
&esp;&esp;但比这一声更刺耳的,是房梁断裂的轰然倒塌声。
&esp;&esp;他们的视线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少年身上,就被那根火红的,冒着烟和火焰的跌落木柱攫取了全部注意。
&esp;&esp;这一下砸下来,骨折和烫伤都是小事,一旦砸到脑袋,是要出人命的!
&esp;&esp;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可怕事情。
&esp;&esp;“余!”
&esp;&esp;“小余!”
&esp;&esp;“啊——”
&esp;&esp;尖叫和呼喊声潮水般骤然拔高。
&esp;&esp;时间只在一瞬间。
&esp;&esp;余曜看不见自己的背后和上方,但从后方的声音和众人的反应,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可能的险境。
&esp;&esp;来不及了!
&esp;&esp;他伸手就搭上了轮椅的扶手,刚要用力把眼前的人和猫先推开。
&esp;&esp;下一秒,双手都被人握住。
&esp;&esp;还没有来得及震惊,整个人就被重重地扑倒在地。
&esp;&esp;紧紧抱在一起的两具躯体在地上翻滚着,直到滚出木柱砸落范围,才缓缓停下。
&esp;&esp;少年在上,青年在下,是最无懈可击的保护姿势。
&esp;&esp;周围所有人在看清全程的当场,嘴都张成了o字形。
&esp;&esp;但他们的惊叫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esp;&esp;时间在这一秒被无限拉长。
&esp;&esp;余曜还没有来得及从猝不及防的头晕目眩中缓过神,就嗅到了某种温柔的,令人安心的淡淡香气。
&esp;&esp;这是一种并不浓郁的香根草和皂香交织的气息。
&esp;&esp;儒雅,谦恭,有礼,会让人想到灰色高领羊毛毛衣、盖着薄毯的书和摇椅、窗外橡木上沾满了露珠的厚重苔藓。
&esp;&esp;很特别。
&esp;&esp;他曾经无数次在纳扎雷的小岛房间里闻到过,也曾在出发之前,特意打包了多瓶放进行李中。
&esp;&esp;只因祁望星无意间提起过,某人在一些事情上有类似刻板的无趣习惯,譬如习惯了就只用同一牌子同种气味的沐浴露。
&esp;&esp;所以即使出门在外,理当一切从简。
&esp;&esp;他还是尽可能地创造出熟稔舒适的环境。
&esp;&esp;所以……余曜轻轻抽了抽鼻子,试图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现了问题。
&esp;&esp;但是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esp;&esp;少年沾满水灰的长长眼睫颤了颤,很慢很慢地掀起,从眼前优美有力的喉结,宛如玉雕的下巴,棱角分明的唇,高挺雅致的鼻,一点点地望进那双春风般醉人的含笑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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