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章驰斟酌着说了一个自认较为稳妥的回答:“我没有接触过。”
&esp;&esp;也许有,也许没有。反正她不认识。
&esp;&esp;阿利亚却点了点头:“新闻也这么说,我们是世界上无性人最多的地方。”
&esp;&esp;车拐过一个弯,这条街没有路灯,很黑,很安静,说话声一停下,四周就静得让人不安起来。
&esp;&esp;章驰:“无性人是永久的吗?做了手术,还有机会变回从前的样子吗?”
&esp;&esp;阿利亚似乎也很享受聊天的过程,很快地回答:“以前有机会。不犯法,医院会保留身体器官。但保留费非常昂贵,大部分人都没有选择保留。现在基本上没有了。犯法,都是黑市在做。切了就扔了。”
&esp;&esp;“可以做个假的,有仿真硅胶的。”阿利亚轻笑,“不过据说,很多人做惯了无性人,就再也不想要原生性别了。”
&esp;&esp;章驰:“这样吗。”
&esp;&esp;阿利亚:“就是这样。”
&esp;&esp;车开得不快,还没有到。
&esp;&esp;开过一条街,阿利亚继续说:“你不会是想要做无性手术吧?”
&esp;&esp;章驰:“……没有。没有想过。”
&esp;&esp;“那就好,”阿利亚松了一口气,“我劝你不要。我不是歧视无性人。只是这行现在太火爆了,什么人都涌进去当医生,没有几个有真货。就前段时间,有家地下诊所招了个临时工,手术失败,把人弄瘫痪了。家属跑过来砍人,诊所连医生带护士死了二十个人。”
&esp;&esp;章驰:“……”
&esp;&esp;阿利亚:“你真信啊?”
&esp;&esp;章驰蹙了蹙眉。
&esp;&esp;阿利亚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呢。”
&esp;&esp;“你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单纯,”阿利亚说,“现在我相信你是外面来的了。你知道吗,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卧底呢。”
&esp;&esp;章驰愣了愣。
&esp;&esp;“有警察跑过来北区卧底的。一般是南区派过来的,对北区一点也不了解。你看起来很像警察。”阿利亚扫了一眼后视镜,“我第一眼看你,说不出来,感觉你不像是偷渡过来的。”
&esp;&esp;“我见过很多偷渡客。他们跟你不一样。”阿利亚顿了顿,好像是在找适合的形容词,“他们没有你这样,这样,自在。”
&esp;&esp;“你很警惕,又很自在。你没有那种害怕。到一个新世界,他们都会感觉害怕。害怕新人,害怕新的纪律,害怕这种混乱的地方。”
&esp;&esp;“异血,改造人,”阿利亚说,“即使是土生土长的北区人,他们也不敢近距离接触异血。酒吧是异血最多的地方之一。新来的服务生都不敢给他们送餐,我发现你一点也不惊讶,你不怕他们。好像他们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esp;&esp;阿利亚:“所以我猜你是警察。你经常见到这样的罪犯。”
&esp;&esp;章驰:“我也是异血。”
&esp;&esp;阿利亚怔了一下,摩托车差点冲出了弯道,撞在墙上,幸好速度不快,即将越界的时候被阿利亚拉了回来。
&esp;&esp;章驰:“开个玩笑。”
&esp;&esp;阿利亚又怔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整个肩膀都抖动起来。哈哈大笑。
&esp;&esp;“所以是什么,”开过一条街,阿利亚又问,“你这么淡定的理由。”
&esp;&esp;章驰:“我有过异血的朋友。”
&esp;&esp;阿利亚恍然说:“这样。”
&esp;&esp;全世界,其他地方也有异血的存在。只是相比白银共和国和奥天帝国少了很多很多。
&esp;&esp;阿利亚:“然后呢?”
&esp;&esp;章驰目光朝向左上角——回想:“犯法,被警察抓了。再也没见到了。”
&esp;&esp;阿利亚点头:“异血犯罪率很高。”
&esp;&esp;又
&esp;&esp;说:“你很可惜他们?”
&esp;&esp;章驰:“没有什么感觉。”
&esp;&esp;阿利亚:“你好冷血啊。”
&esp;&esp;章驰:“被你发现了。”
&esp;&esp;阿利亚又是笑。
&esp;&esp;“你真的很有趣。”阿利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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