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人心的本事,祁知礼还得练。
“听说奇悦的高总在前几天的大会上跟江总为新悦的事起了争执。”
是起了争执,吵的动静还不小呢,无故吃了这么大个闷亏,不骂才怪呢。
“最近集团不是新起了一个项目,不如拿给奇悦负责,高总不是做惯了这类的差事。”
“让人家折了这么多,总得给点甜头安慰,高总要是撂挑子不干,你能马上找人去奇悦顶上吗?”
找不到人顶上去,祁知礼知道,有时候他也觉得,家业太大真是个麻烦事。
新悦的事可以慢慢来,要是祁氏的根基出了问题,那才不好办,程诉看似无意的在敲打他。
“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程诉情绪淡淡,没做回答。
她最近总感觉累得慌,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总是提不起精神,今天去椿颐馆一趟,就累得想早早歇下。
在沙发坐了一会儿,程诉看着祁知礼收拾碗筷的背影,想起秦建同把脉时跟她说的,年轻人要节制一点。
程诉忽然感觉脸好红,好热。
晃了晃脑袋打算把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甩出去,起身进了房间。
许是真的累了,程诉睡得很沉,连手里那本散文集还没合上,就没有了意识,祁知礼进来吻她抱她也全无感觉。
书快要掉落在地上,祁知礼怕那声音会吵醒她,伸手去接,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一张明信片飘在他手心里。
程诉的字娟秀工整,从前只在各种文件上见过她签她的名字,还是头一次认真观摩,她在别的纸上留下的痕迹。
背面的墨迹花了,却还依稀看得出上面的内容,祁知礼以为写的是一串英文,后来仔细的辨认,才看出这是句法语。
程诉亲口教他的那句“jet‘ai”,没有前缀,没写她到底爱谁。
可祁知礼看到这串字母还是很激动,他想起程诉有天晚上被他弄得累极了,贴在他耳边,说她这辈子“我爱你”只会对他说。
所以明信片上缺失的前缀,是他的名字。
戒指在祁知礼手里发着幽暗的光芒,那天晚上他把戒指给程诉,早上起来,程诉又把戒指塞回他手里,将他赶出门。
睡梦里,程诉感觉有股温暖而沉重的力量包裹着她,她下意识的叫祁知礼,就像她在云城生病发烧时,梦里也不断叫他的名字。
程诉感觉自己又病了,得了一场难以痊愈的心病,没有人能治好她,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盐湖的寒风里,好像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抱回房间里面,相拥而眠。
她在天光大亮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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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读邮件抵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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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诉对上祁知礼还在沉睡的脸,发觉梦里不是盐湖寒风的后续,是真实的世界,在京城,在秋水长天,祁知礼与她相拥而眠。
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祁知礼一下将程诉抱得更紧,还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眼周的疲惫感那么重,程诉的指头轻轻扫过,竟然止不住的心疼。
白天要为祁氏殚精竭虑,晚上到程诉这儿,程诉也不让他上床好好休息,把他发配去了沙发,今天不容易的睡了个好觉,程诉有点舍不得叫醒他。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要去洗漱,哪知一动就被他拉回怀里。
“程诉,不要走。”
他眷恋的用脸蹭她,真像一只没睡醒的猫,毛绒绒的头发蹭到程诉的脖子,泛起一阵痒意,程诉慌乱躲避着他的“袭击”。
祁知礼被这样的动作吵醒,撞进程诉目光里时有好多情绪在涌动。
“对不起,没忍住抱着你了。”
是这么说着,手却没松开一点。
“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已经这个点了,平常祁知礼早就走了。程诉只是随意的问他,落在祁知礼耳朵里就是要赶他走的意思了。
“今天周末,没有晨会要我去主持。”
“哦,那你再睡一会儿吧。”
程诉昨晚睡得早,现在睡够了,该起了。
“你能不能再陪我睡一会儿?”
祁知礼整个人与她严丝合缝的贴着,他身上穿的是以前放这儿的浴袍,领口大开,露出锁骨和胸膛,程诉贴在他颈侧,闻到了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身体的任何一点微小变化隔着两层薄的几乎没有的衣料都无所遁形,他所有的欲望都在完全的展示在程诉面前。
祁知礼凑过来吻她。
轻柔缓慢的碾磨,他带着程诉的唇齿舌根一起沉沦,脱离了凶狠和霸道的掌控,他吻得很温柔,很小心,程诉也不再那么排斥。
身体的轻微摩擦让程诉一下子软了下来,轻轻叫他一声让祁知礼身体更加僵硬起来。
“程诉……”
他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咬了一下程诉的耳垂,皮肤因隐忍而过度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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